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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他锐利地盯住奥利弗:&ldo;我很乐意和你们同行,也很乐意帮忙。但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个,我需要一个理由。&rdo;

第44章怪人

说实话,在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后,尼莫对艾德里安的看法有点复杂。就算他不像奥利弗那般擅长与人交际,他也知道这答案必然与提问者的观念相关。艾德里安&iddot;克洛斯这个人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他不太确定对方想听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ldo;锄强扶弱&rdo;听上去笼统而毫无诚意。&ldo;保护同伴&rdo;或许是个好答案,可艾德里安先行堵死了这条路‐‐他们如果不主动惹事,自保方面确实不会有问题。而刚刚经历完这一切,再张口闭口地谈论&ldo;正义&rdo;实在是有点……

于是他只能紧张地望向奥利弗。

奥利弗手握着剑,比之前看上去多了几分战士的味道。

&ldo;我必须先学会控制力量,才能有意识地选择使用与否。&rdo;奥利弗郑重其事地低下头,&ldo;只是这样。&rdo;

&ldo;……那么我要提醒你一句,有时候&lso;做得到&rso;反而比&lso;做不到&rso;更让人痛苦。&rdo;

&ldo;我知道,我刚刚看见了。&rdo;

尼莫听得云里雾里,可这不妨碍他被莫名的烦躁感包围。他总觉得自己听过类似的对话,奥利弗应该回答过很相似的问题,可当时奥利弗的答案并不是这个。

他的头有点痛。

尼莫很确定在之前宁静的生活中,他从未和奥利弗说过三句以上的话。可他确实有这个近乎回忆的奇妙印象。

他开始觉得毛骨悚然了,不由地后退一步。而正在对话的两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ldo;我明白了。&rdo;艾德里安点点头,看上去并不反感这个答案。&ldo;我能教你的不多,但我会尽力。&rdo;

奥利弗把剑按在胸口,认真行了个战礼。

&ldo;但我恐怕教不了莱特先生什么。&rdo;艾德里安看了尼莫一眼,&ldo;……莱特先生?&rdo;

奥利弗也转过头去‐‐尼莫的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

&ldo;尼莫,你……&rdo;

&ldo;我没事。&rdo;尼莫生硬地打断奥利弗的提问,&ldo;可能只是……刚刚有点儿失血过多,嗯,失血过多。&rdo;

&ldo;我们先进城。&rdo;安迅速做了判断,&ldo;尽快把登记做了,有事休息一晚再说。&rdo;

&ldo;没关系,我这边不至于那么‐‐&rdo;尼莫还没说完,一阵凉意从他的脸颊边划过,火辣辣的疼痛随之而来。一把匕首蹭过他的脸,直直钉上他背后的树干。

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尼莫立即转过身。他刚想指挥黑暗竖起防御,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率先出现。

&ldo;哎呀,抱歉抱歉,原来你们两个已经是黑章啦。&rdo;随着声音,一个身影从森林深处闪出。&ldo;我还想着顺便赚个三千金币呢!&rdo;

奥利弗将剑抽出剑鞘,动作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解释而停顿。

声音的主人踏出阴影,走到了明亮的月光下。看清对方脸孔的瞬间,除了保持着紧张的尼莫,其他三人的动作都出现了些微的迟疑。倒不是因为动摇,而是这画面实在是不太真实。

那张脸适合出现在很多地方,它非常符合吟游诗人们对于&ldo;贵妇的情人&rdo;的描述。它也很适合出现在各个宗教的祭祀场合,总之不该出现在这里‐‐来人有一头灿烂的金色长发,随便用绸带束着,搭在一边的肩膀上。他的脸漂亮得过了头,透着丝无辜的意思,&ldo;英俊&rdo;这个词反倒不是很合适了。

可惜在场的人们早就过了会被外貌蛊惑的年纪。一瞬间的迟疑之后,四人的防御姿势没有丝毫的动摇。

&ldo;没看清就攻击是我不对,可那只鸟真的很显眼,我一认出来就‐‐职业病嘛,我没想到你们已经是黑章了。&rdo;金发青年随意地指指一边的灰鹦鹉,看上去有点儿伤心。&ldo;我真的十分抱歉,好吗?&rdo;

灰鹦鹉少见地沉默。它没有像以往那样张口大骂,而是紧盯来者,鸟眼闪着怀疑的光。

&ldo;海蝎。&rdo;安瞄了眼对方胸口的黑章,低声说道,&ldo;不是什么善茬。&rdo;

&ldo;噢‐‐您怎么能这么说!这是偏见!&rdo;金发青年捂住胸口,&ldo;那把矛……哎呀,是萨维奇小姐。传闻中的没错,您就像夜莺一样美丽。&rdo;

安的脸刹那间变得惨白,一道电光直接轰了过去。

&ldo;我只是在赞美您!&rdo;青年叫嚷道,敏捷地跳到一边。&ldo;您应该听说过我‐‐杰西&iddot;狄伦,您的同行!如果条件允许,我肯定会礼貌地吻您的手……您先住手如何?&rdo;

&ldo;你是那个杰西&iddot;狄伦?&rdo;安的脸色十分难看,&ldo;&lso;毒蛇&rso;杰西?&rdo;

&ldo;您看,我只是来夜晚的森林转转,看能不能找到点猎物。&rdo;金发青年‐‐杰西晃了晃手里的小型恶魔尸体,&ldo;要不这样。我请各位喝一杯,就当赔罪如何?&rdo;

没人听他的。安往艾德里安的方向挪了挪,看起来更警惕了。

&ldo;我都已经道歉啦。&rdo;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悲伤,&ldo;好吧,为了显出我的诚意‐‐我刚才就想问,你们带着的那位,是拉德教新鲜出炉的叛教者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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