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钥匙到底是什么？&rdo;

&ldo;是郑珊这么些年来，偷偷收集的关于那男人从事不法活动的罪证。

她将那些罪证存放在某家外资银行的保险柜里，只有持有钥匙才能开启。

&rdo;

虞楚沉默片刻后，问道：&ldo;她为什么不把那些罪证交出去？譬如一些可以还她自由和公正的机构部门。

&rdo;

周暮像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怔了片刻，直到一截烟灰掉在手指上，才烫着似的甩甩手，道：&ldo;她曾经交过的，结果反而让自己彻底失去了自由。

从此再也见不着母亲，还被那男人当做威胁她的理由。

&rdo;

&ldo;你指的是虞时倾曾经被抓捕过，结果又平安无事放出来的事吗？&rdo;虞楚想起自己在论坛上看到的帖子，里面有人提过这事。

周暮沉默几秒后，低低回道：&ldo;是的。

不过那时候郑珊掌握的证据本来就不多，不能彻底将那男人定罪。

&rdo;

虞楚嗤笑一声：&ldo;所以她后面就算掌握了确凿证据，也不会轻易相信那些机构或者说那些人对吧？这个可怜的女人，谁也无法依靠，要保护自己的儿子和母亲，就只能将钥匙攥在手里。

&rdo;

&ldo;你要相信，以前和现在不同了，那些人已经纷纷落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rdo;周暮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虞楚盘腿坐在床上，轻轻摩挲右手变形的那根小指，很轻地问：&ldo;周暮，你到底是什么人？&rdo;

&ldo;如你所见，我是你的保镖。

&rdo;周暮声音又恢复了平淡，就像刚才那刹那的激动，只是虞楚的一时错觉。

&ldo;不，你不是。

&rdo;虞楚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ldo;如果刚才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就暴露了很多信息。

诸如，普通人家是请不起保姆的，这点的话，从电视剧《婆婆和我的战斗》里就能看出来。

可既然不是普通人家，你为什么仅仅是名饭馆老板，还和顾客打架的饭馆老板？你说你姐姐有办法接近郑珊，什么样身份的人，才能在虞时倾的眼皮下，接近被他严密看守的人？根据电视剧《金粉佳人》里的女主对比，你姐姐身份肯定不低。

周暮，你拥有良好的家世，却跑来虞时倾手下做一名打手，我觉得这事说不通，很矛盾。

&rdo;

周暮：……

虞楚又问：&ldo;你看过《枪口下的黎明》吗？&rdo;

&ldo;嗯？&rdo;

&ldo;八套正在播出的电视剧，讲的是敌对的两方势力，其中一方的某个手下，去另一方做卧底的事。

&rdo;虞楚牢牢盯着周暮的脸，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

周暮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ldo;那是地下党去敌人那里做卧底。

&rdo;

虞楚摆了摆手，&ldo;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觉得这剧情似曾相识？&rdo;

&ldo;你想得太复杂了。

&rdo;周暮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