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了寮房,好在找到一件宽大僧袍,囫囵穿上,打量天色,漫漫蟹青色的晨光渗屋里来,应是时辰还早。可此时她哪里还顾得上几时,一头冲寮房门口踉跄奔去,用力哐啷一下打开了,可下一刻,她浑身僵硬地钉在原地——噩梦里的那个人正背对房门,负手在阶前静立。听见身后响动,回身见她一脸苍白地站在槛内,正满面惊骇地瞪着他。湛冲闲适地上下打量她这一身穿着,视线不由被她颈子上的红痕吸引,似乎这印记令他想到了些什么,取悦了他,于是放软了神色,浅笑道,“醒了?”戏弄湛冲漫步上得阶来,站在门口与她对望,又一步步将她逼回房内。他反手合上房门,目光在她身上放肆的游走。果然是个难得一遇的美人儿,便是身着这土灰宽肥的僧衣,也难掩倾城国色。可惜她脸色实在算不得好,让十分的颜色顿失了三分。南漪手脚发麻,没想到竟然被他堵在门口,如今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该做何计较。“你不累吗?怎么不多睡会儿,醒的这样早。”他向来寡眠,再疲乏的时候睡上两个时辰也足了,只是没想到她这个时辰就醒来。南漪羞愤地狠盯住他,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无耻至此,他对她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如今怎么还能这样云淡风轻似的和她说话,仿佛两个人是久识的老友,在闲话家常一样。可心底隐约有感,他这种和煦温柔的模样都是假的,她见识过他的狠戾和残忍,这人有两幅面孔,只是真实的那一面不常露出来示人罢了,若不是她见识过他的另一面,怕是真以为他是个儒雅温和的良善之人。他又上前一步,她不自觉后退,两人就这样你进我退的一步步行至条案,直到木案顶住南漪的后腰,再无路可退。他抬起双手撑在案上,伟岸的身形和桌案圈成方寸之地,而她身在其中。下一刻,就见她一把死死揪住僧衣的交领,脸色骤变,如临大敌。“你干什么!”她则像踩了尾巴的猫儿,惊跳起来,两手推挡在他的胸前,虽于事无补,可反抗的态度却很彻底。“别怕……”他再次收紧手臂,这次两人之间再无半点缝隙,又和缓笑言,“放心,再不会疼了。”“无耻!”南漪举臂格在两人身前,那人胸膛触之似铁,无法撼动分毫,无力感再次来袭,却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太过卑微。他挑高一边的眉毛,勾起唇角笑着,“怎么?好话也说不得了?”说着,一掌按在她臀上贴紧自己,下身故意向她凑了凑,“若是你不信,如今天色尚早,咱们大可试一试。”南漪被他的动作吓到,整个人僵硬得仿佛石像,知道此时硬碰硬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于是闭嘴讷言,只睁着一双盈盈水目,瑟瑟看着他。问名这身子娇软若眠柳,捧在手里,如掬一汪春水,仿佛再用力些她就要从指缝间溜走。他目光灼灼看着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这不是他第一次问她的名字,可不同于前一次,她从他的神色中读出,这次他必要知道似的,可她心底恨他非常,哪里能与他痛快,故而冷硬说道,“若我没有记错,上凉自高皇帝始,也推孔尚儒,以九品中正拣选德名兼备者入官,我虽不知大人身份,可是能点兵遣将破我家国的,当也不是苟且之辈,想必大人也应知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的道理。”他闻言一怔,挑高一边眉毛,遂又笑道,“你这是在向我逼婚?”南漪惊诧地睁大眼睛,自己哪里是那个意思!随即涨红着一张脸,急急反驳道,“我才没有!”这个人怎会如此厚颜无耻!“既没那个意思,那就说吧。”她暗自恼恨,这下反把自己架在梁上,进退不得了!最后不情不愿地说了,又恨恨偏过头,懒得与他应对。他轻轻念了声她的名字,舒笑道,“风值水而漪生,这名字倒也衬你。”话音方落,便听得外面有人叩门。湛冲歇了逗弄她的心思,刚松开手臂,她便如惊雀一般倏地逃开了。见状,他笑而不语,理了理弄皱的袖襕,转头乜视着她说道,“劝你趁早歇了逃走的心思,自今三日,凉军原地休整,我亦不做任何约束,那些糙汉子大半年没见过女人了,你莽撞偷跑出去,若是落在他们手里,怕是连命都保不住……”说到此处,略带嘲讽似的语调,“你还小,总是懵懂,只顾恼着我,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识过真正的禽兽。”南漪听的这话通体生寒,手脚又控制不住颤抖,可叹形势比人强,又忽然想到什么,壮着胆子冲他道,“大人,昨日和我一起的那个孩子,她……她太小了,还没成人呢……求大人,求你……放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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