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仙门,谁家也担不起这样一顶大帽子,清安观自是要出来申辩。可那村民根本不给清安观开口的机会,先一步指着清安观中的季景同,又指向站在闻仙台上的殷燮扶,一脸厌恶地吼道:“堂堂仙门尽只会做些龌龊事,我们百姓尚且不耻的行为,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仙师倒是有脸做此行径,亏得天下人都称赞你们仙师,还夸仙宁大会是难得一见的盛事,不过是一群龌龊人聚在一起行不轨事罢了。”众人本以为他要说:殷燮扶是凭借着季景同的关系才拔得头筹。这算不得什么事,只要参与过试炼的人都知道,哪怕仙门内真的有熟人,想要夺一绝非易事,所以在场之人并未将此话放在心上,只是其余几个门派已经开始惋惜,既然是奔着季景同而去,殷燮扶大抵还是要去清安观。不曾想那村民语不惊人死不休:“清安观的仙师看起来清高无人及,事实上内里肮脏,私下里什么都做,断袖这种寻常百姓都不耻的行为,你们竟然能搬到台面上,当真是好大的仙门,好大的胸怀。怪不得当初杀山匪时眼睛都不眨,所谓的帮助百姓也不过是为了积攒功德,”此话一出殷燮扶的身份顿时尴尬,一下子清安观的名声,殷燮扶的名声备受诟病。“这事儿往小了是季景同和殷燮扶自己的问题,往大了就是整个修仙界的丑事,尤其当时人员繁杂,其中难保没混着一些心怀叵测之人,所以清安观不得不立刻表态。”柏明钰感慨。这些细节白千满并不清楚,只与晏疏说些小道消息,能在民间流传的无非就是风花雪月,当个乐子也就罢了。看这结果想来当时是压住了舆论,至于如何处理……晏疏:“清安观想要牺牲殷燮扶,结果季景同顶了上去?”柏明钰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晏疏已然明白,遂叹了口气:“大抵仙门的名声要比一个弟子的性命重要。”清安观只知道季景同与殷燮扶关系不错,却不知其中还有另外一层关系。屠杀山匪反而不抵“断袖”之名更让人难以启齿。如今这个情况,清安观断然不会让此坏了清安观和众仙门仙师的名声。事情到这一地步总要有人承担,解决方式更是一目了然,殷燮扶作为散修,尚且没有靠山背景,注定要成为牺牲者。“断袖”并非大罪却无端被搁置在纲常伦理之外。清安观以“此子心术不正意图不轨”为由,不仅否定了殷燮扶的能力,连带着人品全都否定了,甚至给他打上了“妖人”之名,意图让他担下所有罪责,在其出口狡辩之前欲将其诛杀。至于季景同,也不过是个被“妖人”蒙蔽的无知弟子,罚上一通也就过了。清安观自以为出手干脆,不曾想那只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殷燮扶,一个人已经横在了面前。季景同挡住殷燮扶接下了自家长老的全力一击,这一举也意味着季景同站在了对立面。“后来清安观将人带了回去,说会给天下一个交代,没多久就传出季景同自裁谢罪的消息。殷燮扶闹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消失了。”说得轻描淡写,能传到柏明钰这,想来闹得不轻。晏疏:“这事儿怎么听都跟你们邳灵宫,你今天又是唱哪出?”说到这里,柏明钰少有的迟疑了一下:“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秽玡最开始便不是什么天灾,它们身上……”“晏疏。”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柏明钰的话,晏疏不用转身就知道来人是谁。他看了一眼柏明钰,而后双手撑在石头上看向来人,皮笑肉不笑道:“萧大少爷真是好能耐,化境界的屏障都能视若无物来去自由,我竟是没察觉到这里何时多了一个人。”萧亓好像没有听出晏疏话里的阴阳怪气,自然地走了过来,搁在他和柏明钰中间:“怕你出事,来看看。”怕一个化境仙尊出事,这话单单听着都够吓人了。晏疏嗤笑一声,柏明钰这时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袍。远处隐约能听见鸟虫的声音,周围确然像是在一处林子里,晏疏想了想,觉得此处颇为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归远山?”柏明钰倏而看过来,惊讶道:“你确定?”晏疏扫视一圈,寻了个方向戏谑道:“再往前走,或许你就会发现一处坟包和一口棺材。到了我家门口,可要上门坐坐?”柏明钰表情一滞,萧亓脸色一黑,两人整齐划一地看过来。晏疏伸着懒腰站了起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那句话有什么问题,率先朝着一个方向迈步。另一边隔着数不清的仙门子弟和散修,其中还有各门派掌门长老,和他那“嗷嗷待哺”的小徒弟。这些人全然被他抛在脑后,与其一起的,还有方才柏明钰没有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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