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如栩清楚这点,所以从开始就没准备轻举妄动,只能掐秒等着放假,从根源上把这个小插曲处理好。折磨人的考试周终于结束,周围吵闹得很,到处都充斥着暑假要去哪玩、什么时候回家之类的讨论。褚如栩一边输入着物品寄存柜的密码,一边拨通了裴衍秋的电话。他们选修课没选一样的,对方今天上午就已经结束了最后一门的考试。一阵漫长的等待音后,裴衍秋才接了起来,对方的态度极其不耐烦,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声音哑哑的,呼吸还有点不太均匀:“有事?”褚如栩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问道:“你在哪?言说让我接上你一起去。”“我在”裴衍秋还没等把话说清楚,褚如栩却隐约听到对方那边传来了一声短促的闷哼,随后远远的竟是传来了布朗尼软绵绵的叫声。裴衍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送你弟弟去寄养那里,度假村那边不让带宠物。”“什么弟弟,那是我儿子。”褚如栩不满道。“言哥说是他儿子,你弟弟。”裴衍秋才刚嘲讽地笑了笑,下个瞬间却像是遭到了什么无法忍受的刺激似的,长长的「嘶」了一声,再开口时,语速都快了不少,“你直接从学校走吧,不用接我。”说完,就干脆又迅速地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仓促的忙音,褚如栩拎着昨晚就提前收拾好了的行李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皱眉嘟囔:“莫名其妙。”裴衍秋不跟着一起走,他倒也乐得自在,按照言提前告诉他的停车位置,顺利找到对方扔在宁大的车后,褚如栩就跟着导航往城外开去。暮隐温泉属于会员制的度假山庄,分内区和外区两个部分,外区每个月会开放一次的购票渠道,想留宿的话还要提前预约并另行收费,最低的单天房价也要大四位数。而内区的话,因为才刚开业不久,所以暂时还是邀请制,基本和油盐不进的私人会所没什么区别,就只是邀请些大股东来优先体验,听说明年可能才会接受外部的申请。所以当褚如栩在报出言名字后,被簇拥着带往内区时,他难免有些惊讶。褚家因为一些原因,近年来已经将大部分业务转移到国外了,国内剩下的基本都是些油水大的政府重点项目,哪怕进行些投资和资源置换也不会选择回报慢的方向。之前褚如栩想带言来玩的时候,还特意联系了一下山庄的负责人想要个名额,可却被对方委婉拒绝了。虽说有听言提过,但对方也只说是「投资了一点」,褚如栩就没太当回事,可现在看这架势,言谦虚的「一点」,至少也有个小几千了。褚如栩忍不住扯了扯唇角。人总是会有些慕强心理的。言并不像他和裴衍秋,在这个圈子里拥有着顶级的资源,想不成功都很困难。而对方大学毕业到现在也才四年,却已经靠自己获得了这样的经济实力,实在很难不让人感到佩服,甚至是倾慕。褚如栩是了解言魅力的,他只是没想到,对方在相处的过程中还能不断给他制造出惊喜。“褚先生,前面那片就是言总的私人院落了,言总提前有过吩咐,所以我们不太方便过去,可能要麻烦您步行前往了。”领头的那位管家微笑着致歉道。褚如栩此刻除了想马上见到言,别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礼貌地摆了摆手道谢,拎起自己的行李,迈着长腿就往对方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推开大门,被朱红色围墙圈起来的私人领地里面,是中式庭院的雅致风格,通往深处的道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檐下的长廊,另一条是两片小型人造湖中间细窄的石板路。褚如栩急着找言,自然是选择了看起来距离更短、更直接的方式。可他才刚走到一半,身侧却骤然传来一片水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褚如栩的脚踝就被人给抓住了。对方力气不小,显然是有所准备的,猝不及防被偷袭成功的褚如栩,下一秒就连同手上的行李一起,跌进了水里。落水后,褚如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院里的这两处水景大概都是特殊处理过的温泉,而并不是什么人造湖。“吓到了么?”褚如栩的耳廓被从身后衔住,对方带着几分戏弄得逞的笑意,紧紧贴蹭着他的肌肤,轻飘飘地说道,“我憋了好半天。”言的指尖顺着褚如栩的腰线缓缓下移,捻起他被浸湿而黏在身上的衣服,慢悠悠地掀起了一个边后,将手探了进去,声音柔软,故意引诱似的:“你来得好慢啊。”褚如栩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年轻气盛的小男孩哪受得了这种程度的撩拨戏弄,任何不够直接但暧昧的暗示,都可以被他曲解成更赤裸的模样。褚如栩边转身,边单手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言就这样站在水里,只将自己胸口以上的部位露出。他微眯着眼睛,眉梢微挑,居高临下地看着褚如栩,眸中满是戏谑,可说出来的话却黏腻得很,尾音习惯性地拖长,打着转儿似的挑弄着对方的理智:“我都快要窒息了……”话音刚落,褚如栩便不由分说地捏住了他的下颚,另一只手按上了言的后脑勺,将对方有些强硬地带向自己。言单膝跪在褚如栩的身侧,心甘情愿地保持着这个总与臣服产生关联的姿势,两人舍不得分开似的接吻,连细密的呼吸都要缠在一起;远处隐约传来阵阵鸟鸣。褚如栩按着对方枕部的手,缓缓下移,停留在言的后颈,轻一下重一下的捏着,像在安抚对方紧张的情绪。“可你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么?”褚如栩笑着将他抱紧,含混地问道,“我记错了么?哥哥。”“嗯?”数次厮混下来,言发现褚如栩实在是个学习能力很高的小朋友,不仅学会了该如何更好的取悦他,甚至还熟练掌握了折磨人的技巧。言连完整的词句都拼凑不出来,只能向后仰起脖颈,节奏混乱地呼吸将破碎的回答带了出来:“没…没记错。”得到答案的褚如栩,满意地亲了亲言的睫毛,像在表彰对方的诚实,奖励似的抚摸着他额角湿漉漉的发丝:“怎么不在屋里等?”恢复了些许甚至的言声音仍有些颤抖,语气却在「不知死活」的挑衅:“怕你着急。”褚如栩眉梢微抬,眸色愈发深沉,直到听见言发出预期中黏腻的低骂声后,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我确实急。”褚如栩舔咬着言的锁骨,贴着他的脸侧耳语道:“想你了”言环着对方的肩,借着浮力一边与他亲吻,一边示弱。像漂泊在汪洋里无助的落难者,终于寻找到了一块结实的浮木,只能凭借本能,让对方成为自己全部的依托。将这段主导这段关系的权利毫无保留地移交。可言没回答,不代表褚如栩就能甘心放过他。褚如栩像故意戏弄似的,用覆着薄茧的指尖揉捏他的耳廓,轻柔地打着圈。“哥哥,这个项目也是你和柏鹭一起投资的么?”褚如栩压抑着情绪,低哑的声音问道。被对方「凌迟」着的言,猝不及防听到柏鹭的名字,不由地发出一声带着笑意的闷哼。大概是身处室外环境的原因,言今天状态格外好。言的状态传递给了褚如栩,他将吻落在对方的脸颊以作安抚,可逼问的态度却没有半分松懈:“是么哥哥?你带他来过么?”“你…你怎么什么醋都要吃啊……”言的声音微颤,疲惫中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随着漾起的水波在两人之间摇晃,听起来蕴了一丝拿对方没办法、只好顺着小朋友心思哄的无奈,“不是。”言的答案被扰得有些支离破碎:“是我用私人…私人财产做的投资。”大概是对褚如栩占有欲和莫名其妙的质疑、攀比有怨气,言不满地咬了一下褚如栩的鼻子,从喉间挤出柔软的埋怨:“分手前我一直在国外。”“我们已经半年多没有过了。”褚如栩被言罕见的委屈语气惹得笑出了声,他安抚般地亲了亲对方的唇角,试图将刚刚自己的失态掩盖过去:“他好厉害啊,我连半天都忍耐不了。”言闷哼了一声,显然不打算继续追究,只是再次吻上了褚如栩:“又没让你忍。”但显然,小孩子实在不能娇惯。一旦开了这个闸口,事态就会逐渐往失控的方向倾斜。“我假期能搬去你那么?”褚如栩贴蹭着言的颈侧撒着娇,像是只黏人的大型家养宠物,无害又温顺的那种,可他提出的要求却分明是过分的,“舍不得和你分开。”言微颤的身体显然僵了僵,但也只是瞬间。片刻后,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也喜欢这个提议似的,努力绷出一副拿对方没办法的样子。“随便你。”言纵容地应允道,“反正房间很多。”得到准许的褚如栩轻声笑了笑,温柔地吻了吻言的额头,恃宠而骄道:“我要睡主卧。”……言仿佛沉浸在无边的梦里,头脑沉重,像是灌进了泥沙。他从前不好的记忆被温和地冲刷,他人格上那经由无数苦痛琐碎而塑造出的留白,被温和地注入了新的生机。空气是咸腥潮湿的。水面漾出无数细密的波纹,扭曲着岸边绿植。石板路逐渐被浸湿后淹没,波光粼粼间,皎洁的月光将一切倒影摇乱。恍惚中,言只能感受到自己和褚如栩。以及迷蒙的混沌里,对方仿佛虔诚祷告似的,不停重复着的“我好爱你”……能够在无数巧合的汇聚下,以一种言从未设想过的方式躲避过了柏鹭的控制,已经算是他荒芜人生里罕见的幸运了。在那天与叶谈话后,言一遍遍地安抚着自己。他能想出无数拒绝褚如栩的理由。可同时,他却也能轻松构建出无数个、明亮温暖的、有对方存在的未来。也算是死里逃生过了。言自暴自弃地在心里打趣着自己。最糟的结果又能怎么样呢?言在混乱中下定了决心。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尝试给褚如栩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他只要被对方炽热喜欢着的现在。……作者有话说:无语。后来的读者可能会发现,有段对话和评论区对不上、和下一章的一些后续对话也对不上,因为改得已经面目全非了。没办法,不删出不来。感谢在2022-08-3100:00:00-2022-09-0423: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8746703、居屋困困子、江屿jy、izukatsu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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