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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王宗濋不敢再说下去。赵桓明白了，蔡攸在徽宗时期与童贯征辽失败。又进谗言让太上皇赵佶骄奢淫逸，可是顾及徽宗颜面，不敢过多言语。

赵桓沉吟了一下:&ldo;蔡攸征辽，指挥失误，以致我无数大宋将士埋骨他乡，祸及江山社稷。耗我大宋民膏，鼓吹不世之功，与童贯同罪。至于这主张宫中奢靡之事就不用写了，仅凭征辽之事就能要了他的脑袋。&rdo;

王宗濋躬身道:&ldo;陛下圣明！&rdo;

赵桓语气响亮的道:&ldo;殿前副都指挥使王宗濋！&rdo;

&ldo;末将在。&rdo;

&ldo;朕命你即刻将蔡攸革职查办，削去枢密使，太保一职。押入天牢。听～候～发～落。&rdo;最后一句赵桓居然带上了京剧腔，要是再来一句&lso;哇呀呀&rso;就更能应景了。

&ldo;末将遵旨。&rdo;

枢密院，蔡攸正在和同僚吹着牛逼，下属官员们都在拍着他的马屁。

&ldo;蔡大人厉害啊，居然敢把皇上的手谕给驳回。厉害！&rdo;

蔡攸长得和蔡京一个版本复制的。此刻他正在义正辞严的标榜自己:&ldo;哎，本使只是为皇上着想。这大内御前侍卫是皇上的近侍，而且还是个带刀侍卫。此人言语粗鄙，来历不明。又说不出自己的籍贯住址，陛下宽厚不去计较。咱们做臣子的可不能这么认为。本使就是得罪了皇上，也得替皇上把好关。这可是咱为人臣子者应尽的分内之事。&rdo;

下面立刻马屁拍的啪啪响。

&ldo;蔡枢密使堪称当代魏征，下官佩服，佩服。&rdo;

&ldo;我猜这皇上虽然一时会不痛快。但仔细想想也会体谅蔡大人这一番忠君苦心啊。&rdo;

&ldo;是啊，是啊。大宋朝有蔡大人这样的好官。社稷之福，百姓之幸啊。&rdo;

&ldo;就是，听说前几日蔡大人主动揭露蔡京罪行，还受到皇上褒奖了呢。&rdo;

&ldo;哎呀，蔡大人真是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啊。&rdo;

蔡攸更是得意了，他捋着胡须洋洋得意:&ldo;本使只知效忠陛下，效忠大宋。无论他是至亲还是亲朋，只要是触犯我大宋……&rdo;

&ldo;圣旨到！&rdo;门外一声大喊打断了蔡攸的自吹自擂。

众人立刻跪下接旨，这时下面官员又开始窃窃私语。

&ldo;恭喜蔡使，怕是皇上又来下旨褒奖了吧。&rdo;

&ldo;蔡大人勇于谏言，陛下肯定龙颜大悦。&rdo;

这时候太监进来宣旨，这太监打开圣旨，莫名其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宣读:&ldo;奉，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枢密使蔡攸为人奸猾，宣和四年与童贯征辽，军纪涣散，贪图好大喜功。指挥失误。又临阵退缩，致使我无数大宋将士埋骨饮恨。童贯，蔡攸之流危我江山社稷。罪不容诛，着令削去一切官职，即刻拿下！来人，给我拿下！&rdo;

原来这&lso;奉天承运，皇帝诏曰&rso;八个字是明初才有的。赵桓哪里知道了，他让中书舍人草拟诏书的时候依样葫芦的写了出来。这宣旨太监看了以后这才莫名其妙了一下，不过圣旨既然这么写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念下去。

这边蔡攸这就另一副模样了。他本来满心欢喜以为皇上会下旨褒奖自己忠君体国。皇上加封御前侍卫这类私旨在法理上并不具备合法性，所谓&ldo;不由凤阁鸾台，盖不谓之诏令。

这蔡攸敢如此大胆是因为有过先例。宋仁宗朝时，宰相杜衍对皇帝私自发下的&ldo;手诏&rdo;，一概不予放行，&ldo;每积至十数，则连封而面还之&rdo;，皇帝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称赞他&ldo;助我多矣&rdo;。

蔡攸就想学上一学，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脚上。没想到越听越惊。听到最后已经是浑身瘫软，更如蔡京在朝堂一样的也是一滩烂泥一般。看来这父子不止相貌相似，就连这瘫在地上也都是一副模样。

枢密院的大臣们更是恐慌，皇帝这是要杀鸡儆猴了。以后皇帝的圣旨看看还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驳回。

第十八章这个皇帝不要脸

王宗濋带着两名侍卫走了进来，侍卫铁镣。王宗濋冷漠的看着蔡攸:&ldo;蔡使，走吧？&rdo;

蔡攸瑟瑟发抖:&ldo;我，我，我要见陛下。&rdo;

&ldo;带走！&rdo;王宗濋大喝一声，枢密院群官浑身一哆嗦。两名侍卫把铁镣往蔡攸脖子上一套，蔡攸乖乖的跟着站了起来。

王宗濋最近发现了一个现象。不管你是多大的官，多大的来头。平时多么的飞扬跋扈，多么的趾高气昂。只要这铁镣往头上一套，都变得跟绵羊一样恭顺。蔡京如此，童贯亦然，王黼也是。现在这个蔡攸也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跟着，浑没了往日目空一切，洋洋自得的神态。

宣旨太监姓李，叫李程。他宣读完圣旨，枢密院群官纷纷站了起来。人人脸色惊惧，他们都被这雷厉风行，性格难以揣测的皇帝给吓住了。此刻当真是人人自危，大宋开朝以来就没见过这么暴戾的皇帝，看来以后为官还需小心翼翼了。

宣旨太监李程走到签书枢密院事郑中和面前，这郑中和是悚悚而惧，犹如待宰的老母鸡。皇威难测，生怕自己是大难临头。

李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尖声慢气的说道:&ldo;郑院事，这是皇上认命展云鹏为御前带刀侍卫的手谕。您看你们枢密院该不该盖章签字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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