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这几年，他变化很大是真的。

不知道原雨当初喜欢他哪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能被原雨喜欢的部分还在不在。

程灼有点走神，下意识地又看向手机。

……还是没有。

吃完饭，程灼去买单，随后带弟弟去上厕所，上万，这小兔崽子才终于消停下来，肯乖乖陪程灼去买衬衣了。

他对挑衬衣没什么心得，除了定制的以外，日常有几个常穿的品牌，恰好这里有部分门店。

程灼带着i插el直奔门店，挑了自己喜欢的款式和颜色，够半个月换洗的数量，让店家打包。

“能送货么？”

程灼看着那一堆袋子发愁，“东西太多了，我没开车。”

他驾照还没去换，最近都只能打车出门。

面对大主顾，店员笑容甜美：“市内的话可以的，稍等，我拿送货单给您填写。”

……

从卖衬衣的地方出来，他牵着i插el往其他地方逛，思索着给原雨买点什么。

要追人的话，礼物是一定要买的，只是他唯一知道的原雨的爱好就是读书，偏偏那人现在没念。

送点什么好呢？

程灼走着走着，在一家店门口停下。

“ontblanc？”

i插el抬头看了一眼点名，有些疑惑，“你又要买皮带了吗？”

“no”

程灼说完，走进了店门，来到钢笔陈列柜前，慢慢看过去。

店内的聚光灯打得很足，照得每根钢笔笔身都耀眼夺目，程灼走了一圈，回到最初的地方，指着一根暗色的钢笔问：“你觉得它好看么？”

“平平无奇。”

i插el说着，指向边上的一根橘红色的钢笔，“我更喜欢这个。”

“……我就不该问你。”

i插el更喜欢鲜艳的颜色，这是他自己的取向。

但一来程灼不喜欢那根钢笔的造型，二来他也不觉得原雨会喜欢这么张扬的色彩。

而他看中的那根，乍一看是通体漆黑的，对着光才能看出那是某种通透的暗蓝色，缀着星光。

他越看越满意，招手叫来店员：“帮我把这个包起来——你们这里有礼品袋吗？我要送人。”

“有的，请您稍等。”

店员从陈列柜里取出那支钢笔，帮他打包，程灼就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国内电子支付发达，买什么东西掏手机就行，他还在努力适应不用卡的生活。

就在这时，微信“叮咚”

一声。

他发了一天的好友申请终于被对面通过了。

程灼精神一振，忙发了条消息过去。

-原雨？

对面没有回，原雨直接打了电话回来：“是我。”

骤然听见对方的声音，程灼居然一下子没想出要说什么，干巴巴地应了句：“……啊，好。”

他想了想说，“你怎么连个头像都没有。”

“没注意弄，反正就几个工友偶尔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