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扇她大哥巴掌的坏毛病就是跟他学的！

摊主无奈，“姑娘好生牙尖。”

好利的一张嘴！

“承蒙夸奖。”

崔蘅一口气挑了十几个面具，高手在民间，遇到就别放过，这可是民间艺术瑰宝，放到后世，还是可以进博物馆的。

“我买了这么多，不给打个折？”

她也是看见摊主身上的衣服是由云锦所制，戴的玉佩也是品质上佳的羊脂玉，知晓这是个不差钱的主儿，摆摊不过是兴趣使然，所以才想着让打个折儿。

这面具精美，价格定然不菲，否则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没卖出几件，普通人还是更愿意买那些粗糙一点的便宜面具，毕竟不是必需品。

摊主没好气儿，“明码标价，概不打折。”

打折是对他画技的侮辱！

他不接受！

“不打就不打呗，小气。”

崔蘅嘟囔，动作却麻利，“四爷，结账！”

还是花别人的钱最爽啊！

她堕落了。

四爷付完钱，刚转身过来，脸上就被扣了一个面具，对面的崔蘅也顶了个孔雀羽的面具，搭配上她的苗衣，也算相得益彰，都斑斓耀目的很。

“你的可是凤凰呢！”

金红二色勾边，长羽霸气。

崔蘅牵起了他的手，“华贵中不失疏离，配你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四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崔蘅拉走了，没入了人群中。

灯火闪耀，但都没有刚才四爷看向崔蘅的眼睛璀璨，笑意一直蔓延到了眼底。

隐在暗处的人直到崔蘅他们离开，才现出身来，来到摊主身边听候差遣。

“公子。”

摊主合上折扇，白狐面具越发邪肆，“收拾了吧，该见到的人都见到了。”

他遥望着崔蘅和四爷离去的方向，声音低不可闻。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该做出抉择了。

四爷似是不经意侧首，眼神与藏匿于暗中的人交汇，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