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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这两个人怀着喜悦和激动的心情，一起离开官邸，肩并肩地穿过阳光照耀的草地走了出去。

第十七章叛乱分子……有很大勇气

美国内战一直被称为第一场&ldo;现代化&rdo;战争。尽管每一场战争都重复了上一场战争的情况，预示了下一场战争的情况，内战在许多方面所预示的情况则要多于所重复的情况。在地面上，由于火炮的使用、堑壕战的出现、大规模的伤亡，以及使用观测气球（尽管是有限的使用）对空探测，美国的内战预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可能出现的情况。在海上，冲突最显著的特征之一是双方都使用了先进的和试验性的海军技术。装备旋转炮塔的全金属低舷铁甲舰以及南方的&ldo;弗吉尼亚&rdo;号和其他类似船只的奇特的、屋顶式的造型，是最值得令人称道的技术。根据内压的比例曲线制造的瓶状的&ldo;达尔格伦&rdo;火炮一直是最有效的武器。此外，在这次战争中，水雷得到了广泛的运用，潜艇亦第一次用于战斗。

在那个年代，水雷被叫作鱼雷，得名于能发出电击的电鳗。它们的形状和大小各异，但基本上都是非常简单的武器：或通过接触而爆炸，或由岸上的观察站用电线连接水雷，通过电源使之爆炸。杜邦攻击查尔斯顿时，南方使用的正是后面一种水雷，杜邦的军舰触及水雷约有2个小时，所幸电线断了，未曾爆炸。

最普通的触发雷是用啤酒桶制成的，桶缝用麻线塞住，内装多至120磅的炸药。它们水平地浮于水中，两端成圆锥形，以有利于海水流过；触发引信安装于上端。这种武器尽管简单，仍然十分有效。在1865年3月到4月的3周时间中，这种水雷在莫比尔湾炸毁了联邦的7艘船只。但它们无法区分敌我，设于查尔斯顿的两枚水雷炸毁了南部的两艘轮船。

圆柱鱼雷尽管对所有船只都有很大的危害，但比较能够选择袭击的目标。它们是现代的水下鱼雷的鼻祖，形似圆柱或鸡蛋，一端系于长长的圆柱上，而圆柱又系于小船的船首，然后借助任何可以使用的手段把它尽可能迅速地推向作为目标的船只。它们在为数不多的几次使用中，推送鱼雷的小船均与目标同归于尽。但是，在1863年10月5日夜间，海战中首次对水下武器作了或许是最冒险的运用。

约翰&iddot;达尔格伦（当时已升为海军少将）已经接替杜邦担任查尔斯顿的驻军司令，而杜邦的装备有&ldo;达尔格伦&rdo;火炮的前旗舰&ldo;新艾恩锡代斯&rdo;号成了攻击的目标。正如附近的低舷铁甲舰&ldo;纳汉特&rdo;号上的军需官丹尼尔&iddot;安吉尔&iddot;史密斯写给他姊姊的信中所说的，南部同盟的人&ldo;在晚上10点左右冲了上来，驾着某种系上鱼雷的恶魔似的装置径直冲向船首并引起了爆炸。它没有毁损旗舰，但全舰人员都被浇成了落汤鸡&rdo;。

史密斯使用了一个后人将用以称呼同样武器的词语：&ldo;恶魔似的装置&rdo;。这是可以潜水的真正潜艇的先驱。南方用来攻击联邦海军这艘巨舰的&ldo;戴维&rdo;号，就具有潜艇那种非常容易辨认的雪茄式的形状。这艘小艇大约7英尺宽、50英尺长，艇首系有一个圆柱，再系上&ldo;鱼雷&rdo;后，长度又增加了10或12英尺。它用蒸汽推动（锅炉装在前部，船尾有双桨叶的螺旋桨），载有4名船员，在处于战斗状态时，只有烟囱和中间的小舱露于水面。事实上，它很难被发现，以致它的艇长、南方的w&iddot;t&iddot;格拉西尔海军上尉认为，它很可能被别人视为非法武器。所以，他随身带了一支滑膛枪，以便在遇到任何盘查时鸣枪作答。使用秘密武器似欠公正，因此，他希望发出公正无误的警告。

在攻击&ldo;新艾恩锡代斯&rdo;号时，受到攻击的目标略微受到毁损（军需官史密斯的记载有误），但&ldo;戴维&rdo;号失去了战斗力，因为在把对方&ldo;浇成落汤鸡&rdo;时，爆炸所掀起巨浪落入了自己小艇的烟囱，浇灭了炉火。有两名船员弃船后被俘。另外两名设法重新点燃了炉火，将小艇慢慢开回了查尔斯顿。南部同盟军和联邦军队的每一个人，都对此深感震惊。&ldo;自从鱼雷袭击后，&rdo;史密斯在将近3个星期后写道，&ldo;我们的水兵每晚都在战位上睡觉。我们一夜之中也有1到3次要到战位上去。但叛乱分子也像我们一样胆战心惊。&rdo;

达尔格伦包围了萨姆特堡，每天轰击它的防御工事和港口的其他防御工事。从1863年10月26日开始，就可以明显看到可怕的后果：&ldo;萨姆特无法长期忍受这种轰击，&rdo;史密斯对他姊姊说，&ldo;你会惊奇地看到，一颗15英寸的炮弹将会掀起大量的砖瓦和尘土。&rdo;萨姆特堡看来在联邦军队的攻击面前一天天地毁损，但防御者在废墟上挖壕而守，拒绝投降。12月初，史密斯注意到：&ldo;叛乱分子昨晚在堡上竖起了一面新的旗帜，大约有50英尺高。他们有很大的勇气。&rdo;

他们肯定有很大的勇气，因为面对着达尔格伦的装备有15英寸火炮的低舷铁甲舰，他们扼守了整整18个月，直到1865年2月17日陷落为止；而且他们放弃防御，完全是因为到那时查尔斯顿已经在陆上和在海上都被包围。

在某些方面，萨姆特堡比被包围的军舰更难攻克。福克斯看到低舷铁甲舰参加汉普顿罗兹之战时，曾经称之为&ldo;绝对无法摧毁的&rdo;。当然，当时他兴高采烈，因此就过分夸大了它的不易被摧毁性。这一点从保卫查尔斯顿的低舷铁甲舰&ldo;威赫乌根&rdo;号的命运中得到了证明。1863年6月，&ldo;威赫乌根&rdo;号在佐治亚州萨凡纳的外海与&ldo;纳汉特&rdo;号一起，曾经俘获了南方的带撞角的装甲舰&ldo;亚特兰大&rdo;号。这次胜利完全是由于技术上占优势所致，即&ldo;威赫乌根&rdo;号的火炮射程要比&ldo;亚特兰大&rdo;号远，能在南方军舰的射程以外就开始射击，而且只发射了5次就解决了战斗。&ldo;亚特兰大&rdo;号被击中4次，损毁严重，于是就掉头逃跑，而这正是福克斯所喜欢的那种结局。但是随着时间的消逝，&ldo;威赫乌根&rdo;号的船员变得轻率起来。&ldo;亲爱的姊姊&rdo;从她弟弟丹尼尔那里听到了12月6日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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