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请您庇佑我们吧。”
随着他的跪倒,身后的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辛夷沉默的面对着这些人希冀的目光,只能转身离去,能做的也只有治好他们身上的伤。
她能转身不去看他们的面容,却无法阻止声嘶力竭的声音跑进她的耳中。
“神使大人,我们愿意继续修筑高塔——”
“神使大人,我们愿意献上最为漂亮的少年与少女——”
“神使大人——”
直到辛夷回到了高坡上,这些声音才在风中消散。
他们或许是绝望了,或许还没有放弃,但辛夷什么都做不了。
从前她从未渴望过强大的力量,只觉得好好学完医术,毒术能够自保就行。
在没有见过苦难之前,她的想法是如此的天真。
辛夷咬牙忍住抽噎,跟着摩拉克斯的步伐继续向西走。
她早已没了早上那副精神饱满的样子,恹恹地低着头抹眼泪,直到她撞到了一片白色里头。
一声叹息过后,辛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撞上了什么。
摩拉克斯指向了她腰间的怀表,“它刚刚响了。”
神明挥挥手拭去了身后的水渍,说了声抱歉后拉过少女的手臂,来到了一处较为平缓的平台。
“先吃午饭。”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辛夷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午饭辛夷做得依然是手法稀烂的乱炖,出锅后就跟施了魔法一样美味。
望着自己在碗中的倒影,豆大的泪珠又开始落下,辛夷不顾手中食物的温度,一口闷了进去。
她机械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琉璃一般的眼睛中失去了神采,木木地看着虚无的前方。
坐在她身边的摩拉克斯看到她这副模样,也失去了胃口,他索性放下碗筷,转身看向辛夷。
瓷碗磕在地上的声音唤醒了她,辛夷回过神来,望进了一双带着鼓励的琥珀色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磕绊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钟离先生,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们没了魔神的庇佑,是不是会被魔物…杀死。”
泪珠从眼角落下,滴在了苍白的手背上,“我好像,又要害死很多人了。”
摩拉克斯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讲述了一个天理订下的规则。
“天空岛上的人规定,魔神必须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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