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继续抬槓,还是先去吃饭?」
谈安纶愣了下,旋即爽朗地笑了起来,「小学妹真是很爱急转弯啊。先去吃饭吧。我们顺便交流下战术。」
「什么战术?」
「你们的第一场比赛是对上我们系,你不知道吗?」
「我不会做叛徒的。」
「一回生二回熟,什么事都会有第一次的嘛。别这样,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交换情报也没什么的。」
姜成瑄转身作势要往反方向走,「你自己去吃饭吧。拿发票来报帐。」
谈安纶勾住姜成瑄的手臂说,「小学妹乖。我不问了,可以吗?」
姜成瑄抽出手,将衬衫的袖子拉直了扣好。
「那……说说你和那个人怎么样了。」
姜成瑄再次改变行进方向,面无表情地说,「我不饿了。」
「对不起。我投降。」谈安纶哀嚎着,「这样没个话题,吃饭会很乾的。」
「多喝点汤就好。」
「小学妹说了算。」谈安纶举起双手投降。
那天,傅品珍片面地宣布她们分手,又不负责任地跑了。身为目击者,却不知是不是肇事者的小卉,在看到姜成瑄漠然的表情时,被震慑住了。她以前觉得逗弄姜成瑄是件有趣的事,但在看过那表情之后,她再也不敢接近姜成瑄半步。她留下姜成瑄,落荒而逃。
而前仆后继的是谈安纶,她在校园里捡到梦游中的姜成瑄。然后,莫名其妙地就被姜成瑄赖了三天。她不得不说,姜成瑄装可怜的功力堪称一绝,让她毫无招架之力。那三天里,谈安纶意外地发现姜成瑄和廖添丁有共同的嗜好,姜成瑄也会在夜半时分出门,然后背着重重的背包回来。只不过,廖添丁背的是金银珠宝,而姜成瑄背回来的是厚重的书。
姜成瑄在期末考完后,一刻也不停留地奔回住处,收拾了回家的行李,逃亡似地跳上谈安纶的车。寒假结束后,她回到住处,屋内窗明几净,一点都不像她在家里的那个房间,久无人居便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对这本该感到温馨的场景,姜成瑄却生起无名火,一气之下把锁给换了。
傅品珍是个直来直往的人,姜成瑄则是个非黑即白的人。分手了就不该再藕断丝连,又不是八点档的狗血连续剧。她不想给傅品珍解释的机会,也不想给自己回头的机会,却在转身离去的时候频频放慢脚步。她搞不清楚自己在生谁的气,是没有志气的自己,还是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给甩了的傅品珍,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生着闷气。
系际盃,有点正式又不会太正式的比赛。姜成瑄想起以前第一次比赛,老师对班上的同学说,只要把球发过去就能得分,而事实也相去不远。上了大学之后,她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技术。在这里,没有发球得分这种好事。
姜成瑄被安排在和傅品珍隔着两个人的位子,当她站前排时,傅品珍就在后排,而当她站在后排时,一抬头就能看到傅品珍的背影。
这样的安排,有些微妙。微妙之处在于……
对方轮到谈安纶发球,姜成瑄站在后排,看她将球往上一拋,屈膝一跃,拉弓似地摆动右手,轻松地将球发过来。那球有点轻飘飘的感觉,姜成瑄直觉不太妙,如果可以,她很想不去接这球,可是,球直扑她而来。
她唯有捨我其谁地喊了声,「myball。」
她双手交握,伸直了手臂,膝盖微微弯曲,拿捏好了时机与力道,接起这球。球没有如她预料地往上飞,而是往侧边平飞地直奔傅品珍的背而去。
傅品珍微恼地反手抚着背,看了姜成瑄一眼,说不上来是不是有警告的意味,但姜成瑄早已心虚地点了个头道歉。
裁判吹哨。姜成瑄连忙整理情绪,重新站回位子,摆出迎战的姿势。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谈安纶朝她不怀好意地笑了下。
相同的发球姿势,相同的拋物线。姜成瑄喊了myball,稳住呼吸。如果说世事无法尽如人意,这个大家都能体谅,但也不该一再的悲剧重演。
砰地一声,傅品珍单膝跪地,手抚上相同的位置。她深吸了口气,走向姜成瑄,拽着她的衣服,恶狠狠地说,「我是跟你有仇,但不准你这样公报私仇。」
坐在高处的裁判傻了眼,内鬨要吹技术犯规吗?他咳了下,用低沉的嗓音说,「队长请约束下队员。」
钱雍曼走过来,拍拍傅品珍的肩膀,将人拉回去前排,又用眼神示意姜成瑄旁边的同学。
其实,不用钱雍曼示意,姜成瑄早已打算,下一球就算再衝着她来,她也不想接了。而谈安纶也像和她有仇似的,又把球往她面门发来。她很快地让开,旁边的学姐立刻补上她的位子。学姐稳稳地接住那球,钱雍曼再将球高高托起,傅品珍几乎在球被举起的同时便起跳,在球尚未到最高点时把球杀过去。那球直截了当地往谈安纶飞去,她连姿势都来不及摆好,白色的球打在她的胸口上,飞出场外。
取回发球权,球员换位。傅品珍抓住姜成瑄的手,「比赛结束后别想逃,给我乖乖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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