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秋捏了下姜成瑄的大腿,「嫌我老?你皮痒了。」
「我哪有嫌你老?我只是给予中肯的意见。」
「最好是。」宋清秋翻了个白眼,「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你要回去那里吗?」
不需要言明,她们的默契足以让宋清秋知道那是哪里。宋清秋转头瞪了姜成瑄一眼,「神经病才会想回去那里。我们在那里受苦受难了六年,我才不要去重温那些痛苦的回忆。」
姜成瑄微笑道,「但也不完全是不好的回忆。」
「算了。我们还是离那里远一点好了。美好的回忆应该找个美好的地方回忆。」宋清秋放下杂志,坐起身面向姜成瑄,「不如……去你的学校看看吧。」
「我的学校?」姜成瑄愕然。
「怎么?不想带我去?」
「没有。」姜成瑄摆摆手,「只是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宋清秋靠近姜成瑄的脸审视着,「你想把什么东西藏起来,对吧?」
「我有什么好藏的?」
「金屋藏娇啊。」
「我们分手了。想藏也没得藏。」
看着姜成瑄感伤的表情,宋清秋心软了。她伸手轻抚着姜成瑄的脸,「瑄,再想清楚点,好吗?我大后天就要回去唸书了。如果你真的后悔了,我怕我来不及回来安慰你。」
姜成瑄憨然一笑,「我长大了,就算你不在,我也会好好的。」
宋清秋拍了下姜成瑄的脑袋瓜,「翅膀硬了是不是?」
就像那年毕业旅行的那一晚一样,宋清秋把姜成瑄压在床上打闹着,姜成瑄依然不敢太用力地反抗,唯恐伤到比她娇小的宋清秋,只是笑着挨打。
回到住处,傅品珍的东西已被一扫而空。姜成瑄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宛若被洗劫过的房间。拿东西就拿东西,何必把别人的东西也翻得乱七八糟的呢?
送走老同学,再看到这番景象,让已经很脆弱的姜成瑄更加虚脱。她坐在满佈着凌乱衣服的床上,歪着头不知从何收拾起。无论是房间还是心情。
那女人是玩真的吗?真的要分手吗?原来她曾经也是那样的有恃无恐,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那么骄傲的傅品珍岂是她这样软弱的人玩得起的?
她不认为女人就该软弱,但她承认她并不是个坚强的人。她很容易退缩,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没有结果,她便会斗志全消。所以,她嚮往宋清秋那肆意妄为的刁蛮,欣赏傅品珍那敢做敢当的放浪形骸。但她知道,她永远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
现在是该放弃的时候吗?对傅品珍,她好像永远都提不起放弃的念头。想到这里,她抿着嘴笑了起来,拍了下大腿站起身。把房间收拾收拾,然后就该去收拾那个女人了。既然她老是挑战自己的极限,她也该礼尚往来地去挑战下她的底限。
爱情就像鸦片,一旦尝过,很难不上癮。从未对谁动过心的姜成瑄,此刻却把整个人都往名为傅品珍的火坑扔下去。后悔便后悔吧。人不痴狂枉少年。
姜成瑄走进酒吧。来的次数不多,但好歹也跟着傅品珍来过。在识途老马的带领之下,姜成瑄也成了老手。她坐在吧台边,点了杯酒精浓度极低的鸡尾酒,却不敢多喝。
酒吧里的音乐嘈杂,但不妨碍姜成瑄听到傅品珍的声音。傅品珍就坐在离吧檯不远的桌子,和一群姜成瑄不认识的人混在一起。她本以为会看到施禹媛那帮人,原来她低估了傅品珍的交游广阔。
自己的交际圈很小,便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姜成瑄惭愧地发现自己竟也有以管窥天的一日。
一早便发现了那个坐在吧檯边鬼头鬼脑的傢伙。她能踏进这个地方,傅品珍觉得算是进步不少。只是,这次说什么她都不放水了。
她独自离开位子,鑽进舞池,旁若无人地摆动着身体,无视身旁逐渐靠近的人,包括那个满脑子只有老同学而没有女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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