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外婆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子再一次颤抖起来。

江行简担忧地叫了声：&ldo;外婆。

&rdo;

谢外婆摆摆手：&ldo;让我想想。

&rdo;

江行简正要说话，病房门口突然发出一声轻响。

&ldo;谁?&rdo;

病房门被推开，贴身照顾谢外婆的护工端着洗好的水果站在门口，略带紧张道：&ldo;中午了，谢夫人该吃饭了。

&rdo;

江行简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盯着护工看了几眼，转身半蹲在谢外婆身边，轻声道：&ldo;外婆，我们先吃饭吧。

&rdo;

&ldo;我哪有胃口吃饭，待会再说吧。

&rdo;

不过短短一会，谢外婆便似虚弱了不少。

她心中已有几分相信行简的话，并非是行简摆出了什么关键证据，而是元珣最近在她面前行事越发激进，本就让她隐隐有几分担忧。

谢外婆一生经历不少风雨，内心强大到水火不侵，却依然被江行简带来的消息打击到无法平静。

如果是真的，元珣怎么办?真去自首吗?简简单单的自首二字，然却意味着她在失去女儿后，垂垂老矣时还要失去儿子。

这样的痛苦她体验过一次，难道还要体验第二次吗?小哲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可楚离还没出事。

如果元珣现在收手，是不是……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江行简那句&ldo;对不住小哲&rdo;便如魔咒在脑海浮现。

谢外婆回忆起江行哲幼时怯怯的，满怀期望地站在她面前叫她&ldo;外婆&rdo;的样子，脑海中的念头无论如何再想不下去。

她苦涩地想，行简觉得对不住小哲，她又何尝对得住那个孩子。

原本那个孩子的人生不该是这样啊……

&ldo;外婆。

&rdo;

江行简担忧地叫了声，谢外婆摸摸他的脸：&ldo;是外婆的错。

从你母亲出事后，外婆的心思都放在了恨你父亲上，对你舅舅疏于管教。

如果不是没人管，你舅舅也不会长成这样……&rdo;

&ldo;外婆。

&rdo;

谢外婆苦涩道：&ldo;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母亲是，你父亲也是。

外婆是，你舅舅同样不能避免。

外婆答应你，如果你舅舅真的和小哲的死有关，外婆一定会让他去自首，给小哲一个交代。

&rdo;

&ldo;外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