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于自己的失控也一无所知。

托尼斯塔克不打算告诉有来栖发生了什么，这个孩子还没有做好准备，只会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我...我只记得自己在被大家注视的时候很紧张...不久之后就晕倒了。”

这已经是委婉的说法了，当有来栖突然被那么多人关注，那些视线让他难免想起不好的东西。

但他不想把这些想法告诉托尼斯塔克。

这孩子在说谎，托尼看的很真切，但他大概也能猜到有来栖在想什么。

他揉了揉孩子的脑袋，“只要醒过来就好，好好休息，你的队友还在等你回去捧奖杯呢。”

有来栖愣住，没有反应过来。

“中城高中夺得了全能竞赛最后的冠军，恭喜你，有来栖。”

正如托尼斯塔克说过的那样，无论有来栖选择做什么，他都会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既然孩子做出了成就，他就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

少年眨了眨眼睛，却没有和托尼想象的那样开心。

“...我临阵脱逃了，我对不起他们...”

在有来栖看来，这个冠军并不属于他，甚至连他的功劳都没有。

完全的缺乏自信，对自己毫无积极的认知。

托尼斯塔克还没说些什么，他的好友詹姆斯罗迪捧着看病人的花走了进来，没想到有来栖醒来，高兴的和他打招呼，“嘿，你终于醒了，孩子，我看了你们的比赛，你救中城高中于水火之中，干得漂亮！”

太好了，正好就是托尼自己想说的，他悄悄给罗迪点了个赞。

“是啊，你的同学们都很关心你，一定要等你清醒过来才开庆祝派对呢。”

这是托尼听彼得帕克说的，他可没有胡编乱造。

有来栖根本就想不起来，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唯一回答出的问题当一回事，那个时候的他就很不舒服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摁下的按钮将决定中城高中在全能竞赛中的生死存亡。

“我吗？”

少年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罗迪点头，“当然，所以恭喜你，孩子，顺带一提，当年托尼也拿过全能竞赛的冠军。”

托尼当然是自信的，他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有来栖未来只会表现得比我更好。”

少年原本有些急迫的心似乎被安抚了，原来他没有拖后腿，这个认知让他松了口气。

“那，彼得呢？那天他突然消失，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他还惦记着‘消失’的朋友，生怕他遇见了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