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竹,你特么给我下来!”静谧的夜晚,不迭谷内一声吼叫,将天上星月震得抖三抖。数只灵鸟扑棱乱窜后又停在树上,好奇地注视林中央篝火边的一顶粉轿子。凤清指着那趴在轿门边缘处黏得跟泥鳅似的百里竹,气得头顶噗噗生烟。“我不,我就要睡有顶的床。”百里竹倔强地往里挪了挪,将头一撇,不管那要杀人的目光。“我随身带的轿子,今晚该给我睡,你赶紧闪一边去。”“做轿子的根须当初还是我自个儿用火刨的,就该由我先睡。”“……”于洛将凤清的一只袖子拼命往后扯。“凤清,冷静冷静,他是小师弟,打残了要费钱的,别冲动……”何沭悠哉游哉坐在土橇里边,看着那片混乱,继续拿起一个新鲜果子准备享用,一副事不关己的闲样。下一秒,果子还没入嘴就被突如其来的重物砸了个天昏地暗。“百里竹!你能挑个好点的地摔吗——靠,抢不过也别抢我果吃行不?”“不能。”百里竹将果子一整个下肚后,看看被霸占的轿子,再看看四周空无一物的林子,果断趴在土橇上不起了。“我要睡这。”于洛脑壳突突,赶在何沭发火前将人按住。“算了算了,把我的位让给他就吧,我找别地睡。”何沭看着那趴着的家伙,没好气地抱胸:“哼,便宜你了。”这时趴着的人突然仰头。“我想到一个问题。”何沭:“什么问题?没好问题就准备把我的果子吐出来。”“有被褥吗?”何沭:“……”这真是一个好问题。寂静了两秒,何沭理直气壮:“看什么看,我也没有。”“我有。”见于洛从芥子袋掏出一整套被褥,何沭呆了:“如果凤清带了那算正常,你咋平日里闲着没事带这些出门?”“我怕又碰上睡大街。”不等何沭问为什么是又的时候,他再次出声提醒:“先说好,我只有一套,最多两个人用。”百里竹歪头:“所以呢?”何沭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然后一个飞腿,将人送到五十步外。感受到自己一个屁墩儿空降在铺满花瓣的地上,百里竹望望四周毫无自己的容身之处,哭唧唧地爬上轿子门帘前的车辕处,敲敲紧闭的轿门。“师姐,我没被褥盖。”没人应。“呜呜呜我是小师弟,哪有你们这样欺负师弟的……”轿门一开,百里竹还没晃过神来,一条被子扑面而来。“嘿嘿,师姐最好了。”一阵风过,他有点小冷,索性用被子将自己裹成圆柱,困意随温暖袭来,整个人倒在车辕上就直接呼呼大睡。篝火对面打坐的云泓睁眼,默默将自己手中未来得及用的封口符收回,继续若无旁人地静坐。*“%¥#@¥*%#@@……”“关于阵符史说今日就讲到这里,噢对了,二长老让老夫来转告一声,术法课因为没法上,所以就不用上了。”次日晌午将至,四人打着哈欠,终于在云泓的眼皮底下将玉简关了。鬼知道这傅洪大长老是怎么想的,人都闭关了,凌晨还传来讯息,隔着玉简就给他们上起课来。得亏没有留课业。不然这关就白闭了。百里竹略一深思:“话说除了我们四个,大长老怎会有能传音的玉简的?”凤清两手一摊:“雨我无瓜,于洛家最近大卖这种玉简,不稀奇好吧。”何沭:“欸,我记得那大长老平日不会关注时下的东西吧,看他那拐杖,还是百年前的老古董了。”于洛:“还不是凤清在论坛上刷的太嗨,大长老发现不对,就来找我了,没办法,作为尊师重道的好弟子,我就帮忙把他玉简给稍稍改了一下。”凤清仰躺在满地花香上,欲哭无泪。“感谢尊师重道的好师弟,我们这个月没得好觉睡喽。”百里竹也跟着躺下去:“我还是不明白,我一个剑修,干嘛要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符文阵法?”于洛:“谁让我们这个宗门散养得太厉害,连个正经的派系都没有,不过多涉猎一点总归没坏处。”凤清:“是的是的,忽悠起来还能有点底气不是。”何沭:“你连阵符都会了,忽悠起来自然没话说好吧,小爷我可不同,我生来就是当剑仙的,哪有心思用在这些旁门左道上。”“谁?”“三长老!”摸鱼的四人一见刚离开的云泓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后头,一个激灵危坐起来。“长老我们这就去闭关。”“等等。”起身转头准备就跑的四人讪讪回头:“长老还有什么吩咐?”“谁?”顿了会,云泓又道:“你们刚说谁会画符?”“她。”凤清看着三只齐刷刷指向她的手,幽幽开口:“我的符画完,后果可能有点惨。”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便是会了。"云泓内心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多少年过去了,云起宗的散养弟子终于能来个实用的了。云起宗虽然散养问题严重,但依旧逃不过每个宗门面临的大问题。那就是偏门弟子不足。符修弟子除了长信宗,小宗门也有,就是不多。云起宗本来符修人数还可以的,但因对符纸的需求加其他各种小问题,宗门的符纸总是自给自足。结果,因为底下那些自学成才的符修弟子被自家宗门压榨得无力升天,都果断决定出宗历练。除了那些弟子回宗时会供应符纸,其它时候都要还在宗内的符修解决。是的,没错。由于三长老云泓是器符双修,所以被迫兼顾起了这个重任。譬如用来烧火做饭的御火符、洗衣扫除用的御水符、解毒用的净衣符、施肥用的生灵符啥的,统统交到他肩上。终于,为了甩掉压他头上的大饼,从很久以前开始,他有事没事就来不迭谷闭关。原因无它,这里清净。还有那些求符的同门不常来这。因为路远。加上懒。尽管他的玉简时不时就有一条消息在旁敲侧击他什么时候出关。但这都不是事儿。因为很快这些都与他无关了。云泓袖手一挥,地上多了一叠空符纸和一支御灵笔。“画张符来。”“画什么?”“你会画什么?”“师姐会画御藤符。”百里竹话刚出口就被于洛死死按住嘴,对云泓讪笑着解释:“长老,要不还是别画了吧,这个……凤清的符纸效果比较……难搞。”何沭:“对对对,不仅会放火,而且放出来的火还灭不掉,凄厉诡异,俗称厉诡火。”于洛::“所以啊,长老您要三思。”百里竹挣脱开,补了一句:“那火还让我很不舒服。”云泓眉间轻拧。有他们说得那么严重?“真的?”三人点头如捣蒜:“真的!”“那便画能生养万物的生灵符罢。”生灵符被用于促进生灵快速生长的符纸,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云泓这般想着,见凤清已经暗搓搓地拿起笔来,顿时对这个符修弟子感到十万个满意。“那个……长老,弟子昨日在不迭谷建的温泉还建一半,便先走一步。”于洛恭敬地行过礼后就闪不见人影。何沭也忙上前:“长老,弟子自觉对丹道的领悟还不够,也先走一步。”话音刚落就脚下生风溜得远远的,生怕少炼一颗丹药。百里竹挠挠头,左看右看,见人都闪不见了,便很自觉地拿出自己的剑,刺溜地跑了。云泓见那三人真在认真地做自己的事,只不过离得有点远,远到肉眼看不见人影,便没有去管。只是垂眸,示意被独自留下来的凤清:“画。”“是。”凤清努力想着自己以前用生灵符时那符文长的样子,脑海里呈现出一幅完整的画面,便趴在地上,埋头画了起来。片刻过去,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画好的完整符纸,将其放在地上,起身站在云泓身后,并将人往后扯了扯。“长老,这符纸不受弟子控制,避免被祸及,您还是站后点好了。”云泓眼底难得浮现迷茫之色。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危险?正思虑之时,他突然发现地上那生灵符不知何时已经自己逐渐发黑,消散在半空。凤清也在死死盯着那符纸。她对自己的画符的怪异现象已经有了一点点猜测。受她身上本命血脉的影响,她生来便有无相长生之力。符文,合其身之能。或许也是那无相长生之力的影响,她画出来的符文,也应蕴了五行相生之理。那日在长信宗画的御藤符,为何会生出火来?本应是点石成金的符纸,为何能化水灭火?稍稍一想,便能明白,木生火、金生水的道理。只是她好奇。这生灵符能助长万物,当是属土。土能生金。是不是她画的这张生灵符有点石成金的效果?这般想着,她悄悄仍了块石头在符纸旁边,暗搓搓地等待。只见那消散的符纸以肉眼可见,慢慢化成灰烬。?咋没有她想象中金光闪闪的玩意出现?只是那处灰烬里凭空冒出丝丝黑气。凤清瞅见隔壁那块石头一遇黑气就开始泛黑、消失,内心一阵咯噔。完……要坏事!喜欢天上掉下个女弟子()天上掉下个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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