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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ldo;上句话是谢真让我说的。&rdo;沈泽又补充：&ldo;‐‐要我说的话，热奶茶也可以。&rdo;

顾关山的眼眶，瞬间就有些湿润。

那些消息的时间跨度很长，从中午12:41到晚上的8:32，断断续续地，沈泽给这一部几乎没有信号的手机发着消息。

接着，顾关山又听见咻地一声，消息飞进屏幕。

是一条语音，那语音加载了很久，最后变成了一个三秒钟的语音白框。

顾关山小心地摁了一下‐‐

&ldo;我想你了。&rdo;

沈泽困倦地说。

时间是晚上的11:23，一分钟以前。

顾关山像是整颗心都被攥紧在了盐水里，又酸楚又泛软，疼得发抖。

她顿了片刻，疼得抽泣起来。

第53章

他们第二天早上，拿着画夹子去野外写生。

冬天的写生真的很冷，顾关山装了满满一保温瓶热水，到了那地方还是发现那瓶热水卵用没有‐‐该冷的时候还是会被冻得瑟瑟发抖，还要就着冰水洗调色板。

晴空湛蓝，松林幽深，山涧中泉水冰冻，胡同中老房子砖瓦剥落。

顾关山在废弃的胡同里，躲开风口坐着，一个人找了个不算好画的角度，开始画了起来。

山风吹过，顾关山裹在大衣里瑟缩了一下，装在保温瓶里的热水没有任何用处‐‐不能捧在手里，放在外面转瞬就被吹得冰凉。

柏晴喊了一声顾关山，问：&ldo;你洗什么调色板？&rdo;

顾关山：&ldo;诶？&rdo;

柏晴从画夹里抽出一本红红的东西，从里头撕了一张调色纸，递给顾关山：&ldo;下次记得去买这个，贵是贵了点‐‐和买个调色板比起来，的确是贵。但是不用洗。&rdo;

顾关山将那张纸一接，当场就有点想为人类的懒惰打call，柏晴又道：&ldo;九块九包邮，垫在自己的调色板上用，用脏了就扔，不用可惜。&rdo;

美术生无法逃脱洗调色板的宿命，但是人类的智慧是无限的，被调色板奴役的他们在防水纸上挖了个洞，又后面垫了硬纸板，随用随扔‐‐顾关山将那张纸接了过来，一看那构造，前所未有地感谢起了柏晴。

她打开手机，在野外的信号比在宾馆里更差了，左上角赫然&lso;无信号&rso;三个大字。

顾关山对柏晴道了谢，用着那张调色纸，画了起来。

绿色是最难用的颜色，用好了却也是最好看的，她肆意地将绿色和黄色渲染在了雪白的画纸上，顾关山画着翠绿的光影和松柏，映衬着光秃掉漆的墙垣，铺完了颜色后开始用小画笔细化。

车老师溜达了过来，皱起眉头：&ldo;顾关山，你不觉得你这个个人风格有点太浓厚了？&rdo;

顾关山一怔：&ldo;啊？&rdo;

&ldo;我之前看你画静物，就有这种感觉。&rdo;车老师皱起眉头：&ldo;你喜欢胡乱理解光源的颜色，而且个人风格太浓厚了‐‐我知道你以前画过不少，但是个人风格浓厚不是一件好事。&rdo;

顾关山愣住了：&ldo;……可是画不就是要从风格区别开吗？&rdo;

&ldo;可能等你上了大学，你的大学老师会这么教你。&rdo;车老师说，&ldo;但是在我手底下不行，省省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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