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视镜里,出现了一个穿低胸睡裙的女人的身体。迟飞扬吓得往后一靠,靠住了教练,操纵摇杆赶紧撤。 女丧尸咆哮着扑过来,差点抓住飞行器。 作者有话要说: 冰崽物资:生活用品大量补充,打响反击战。 重重进度:快了,快了。门开了 丧尸动作很快,长头发糊在她脸上,看不出她长什么样,但足够把迟飞扬吓个半死。绿色的夜视环境本来就够人,刚才那么一抓,要不是身后有教练扶着,迟飞扬肯定坐个屁墩儿。 “快快快!”迟飞扬嘴里嘀咕,像玩赛车游戏的人,车往左转,身体也不自觉往左偏,现在他想把无人机拉起来,于是身体也跟着往上抬,无意识地踮起脚尖。 女丧尸追得很快,低胸睡衣还穿着,脖子就已经要断了。 迟飞扬手里的摇杆猛地一推。 无人机嗡一声,直升飞高。 丧尸继续追,从2层阳台的围栏翻落下来。迟飞扬再把夜视角度对准地面,她已经死了。 咦?她怎么脑袋磕掉了? “好险好险,吓死我了。”看完了尸首分家,迟飞扬赶紧调整摄像头方向,视野里全是绿的,还能看见每一栋别墅的阳台或窗口有丧尸晃动,但身后靠着教练,他心里有底。 “别玩儿了,赶紧把飞机收回来。”郎健心疼无人机的电量,这么一个高科技大宝贝,可别给弄丢了。 “知道。”迟飞扬还没玩儿够,但也不得不往回飞。无人机在别墅区的夜空盘旋几圈,终于朝着阳光房的方向来了。 等飞行器落地,大家拎着它离开房间,迟飞扬还在兴奋中。“我这台无人机还有摄像功能,一会儿趁着电力充足,你们回看一下,我录像了!” “真的?”齐小宝最兴奋,“可怕吗?会不会吓死我啊?” “你要是害怕就别看了。”夏冰瞧着他俩的兴奋劲,自己也跟着高兴。他回头找陈重,陈重乖乖地跟在自己身后,没有乱跑。 “冷不冷?”他停下脚步,“我现在要摸摸你的手,可以吗?” 陈重脚步随之一停,立刻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过去,全部塞到夏冰的手里。“不冷。” 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他应该说冷,说好冷啊,冷死自己了,然后让夏冰心疼自己。 夏冰握住陈重的手,搓他掌心。“嚯,好热啊,年轻人火力壮。” 陈重低着头任夏冰握手,手指头缓慢地动,用微弱的动作来回应他,试探着推动自己身体去活动。“不壮。” “你壮,手才这么热,我手都凉了。”夏冰把陈重的手拉高,去碰自己的鼻尖,“凉不凉?” 陈重在黑暗中,用指尖去摸夏冰的鼻子,碰到那颗红色的小痦子,他立刻蜷起手指,像做错了大事。 “怎么了?”夏冰以为冰着他了,“我以前……训练不知道累,每天夜里三点就上冰,冻坏了鼻子,只要接连吹两天冷风就流鼻涕,稍稍一凉,鼻梁骨这儿都发酸。” 陈重身体里有两股力量,一股力量告诉他,应该继续躲着,直到完全安全。另一股力量告诉他,应该给夏冰捂捂鼻子。 “走吧,回去睡觉。”夏冰拍拍他的肩,带着陈重和一条瘦弱的德牧犬下了楼。 别墅里完全是黑的,开着应急灯,都不觉得有多明亮。梁初和平豪在外面开路,一人拿斧子一人拿棒球棍。 “以前还觉得大房子住着痛快。”梁初扶着教练下楼梯,“其实想想也人啊,大晚上的……” “我住不惯。”平豪把应急灯往天花板上打,生怕屋顶挂着什么,“我和我爸妈的房子就不错,80平米,一家三口,只是……唉,小时候不懂事,叛逆,吵架早恋没少干,给我妈气得直哭。等我回家了,一定好好抱抱他们,好像从上初中开始……我就没再抱过他们了。飞扬,你和你爸妈住这么大房子,夜里害不害怕?” 迟飞扬摸着熟悉的楼梯扶手,熟练地转弯下楼。“不害怕啊,一家人在一起有什么可害怕的,害怕就叫他们。” “我不信,我住这么大的房子一定吓死了,天天开着灯!”齐小宝紧紧拽着迟飞扬的衣服,往下走,“我在家睡觉还开小熊灯呢,就那种……夜里不关的夜灯。” “嘘。”郎健突然拽住了往前走的人。 速滑一队瞬间停止前进。 “有动静。”郎健一耳朵听着孩子们聊天,一耳朵听着黑暗里的动静,孩子们能暂时放松,他不能掉以轻心。前面黑洞洞的,是大客厅,欧式大理石地板反着应急灯的光,只能看清楚一部分图案。 刚才还欢蹦乱跳的齐小宝,瞬间躲在了平豪身后。夏冰第一时间蹲下,用手掐住了德牧的尖嘴。 怕它乱叫。 地板上有影子一晃。 客厅的落地窗外,有个人站着。 “谁?”郎健很小声地说出来,难道别墅区里还有人? 德牧开始在嗓子里呜呜,两只前爪交替踏步。 “嘘,别出声,别出声。”夏冰对着德牧立起来的那只尖耳朵说。 陈重拉紧了狗链。 玻璃外太黑,看不清楚,只能看出一个影儿,突然那个影儿开始用头部撞击玻璃,连续几次。 “是丧尸!”郎健没想到丧尸不仅进小区还进飞扬家的院子了,明明院门是关着的,“把应急灯都关上!快!” 玻璃外的丧尸感受到灯光刺激,继续用头撞玻璃,玻璃呲咔一声,裂了一条缝。 不等教练发话,应急灯和手电筒全部关上了,丧尸还在撞,看不出这个丧尸是男是女,但声带可能受损或者脸上没肉了所以漏风,低吼起来像是在狂笑。 他笑着撞玻璃,一下又一下。 速滑一队全体静音,不敢随意动弹。 玻璃上的裂痕在延伸,呲咔,呲咔,像蜘蛛网,朝着边缘裂开。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不仅仅是害怕一个丧尸,而是担心别墅彻底破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几分钟后,察觉到屋里没有亮光,丧尸终于放弃了,顶着一个撞平的脸远离了落地窗。窗户还没有碎掉,只是岌岌可危。 速滑一队仍旧不动,每个人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等待危机完全过去。 再过了十几分钟,迟飞扬才第一个说话。“我家的院门……让谁……给打开了?” 没人有答案。 “会不会是丧尸撞开的?”梁初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翻栏杆进来的?” “不会。”迟飞扬惴惴不安,“院门是内锁,三层锁呢,我爸妈就是怕被人误开才装了安全系数高的……刚才咱们放无人机的时候,谁注意阳光房外面的动静了?” 大家都没说话,刚才的注意力都在放飞行器上,外面发生什么,还真不知道。 “马武,郑平,郑丽。”夏冰站了起来,腿已经蹲麻,“这三个人里,最起码有一个人,趁着咱们不注意,打开了院门。” 说完这句之后,迎来大家的良久沉默,都在琢磨这件怪事。 “可这么做的理由呢?”平豪问,“他们不怕死?” 夏冰摇摇头。 郎健也摇摇头。 这种危险举动,能导致速滑一队团灭,也能杀了他们,没有理由啊。 “有没有可能……”齐小宝提出一个可能性,“小区里,还有别人……偷偷藏着,打算把咱们一网打尽。” “你别吓唬我啊,我胆小。”迟飞扬想捂住他的嘴巴。 “真的,别墅区里死了那么多人,会不会是有人干的?”齐小宝打了个抖,“咱们明天就想办法离开这里吧,夏队,我害怕!” 夏冰刚拉了拉陈重的手,赶紧再摸小宝的脑袋。“不怕,哥哥们这么多人呢,护得住你。” “是,别怕。教练在,没有人能害你们。”郎健摸着楼梯扶手,“走,大家手拉手,跟着教练回房车。” 教练的存在,是队伍里的定心丸,即便窗外还有危险,屋里黑暗,可每个人都没那么害怕了,毕竟郎健教练是每天带着他们训练的人,运动员在外圈,他在冰场内圈,虽然速度有时候跟不上,但永远弯着腰,背着手,眼睛盯着他们的冰刀刃,纠正他们的动作和节奏。 一个拉一个,大家下了楼梯,夏冰前面拉着小宝,后面拉着陈重。陈重走在最后,拉着德牧的狗链。 下完了最后一节台阶,夏冰的手心里,有人在捣乱。 陈重用足了力气,手指头捏着夏冰冰凉的手,表示自己的靠近。指尖蹭指尖,掌跟蹭掌跟。 小破孩儿,夏冰回头笑了一下,现在开始和自己闹了,有好转。 可是刚走到车库的门口,郎健又听到里面有动静。 “谁!”郎健立刻停住,车库里没有窗户,他立刻打开手电筒,“郑平,还是郑丽!出来!” 梁初和平豪站在教练左右边,拿起了武器。一旦发现不对,立刻除掉危险,决不留情。 手电筒一开,首先照到的就是吉普车。车里,驾驶座和副驾驶座,都有人。 郑平和郑丽就在车里,但是他们的样子都很害怕,紧紧裹着羽绒服,手掌抵在玻璃上,张着嘴却不说话,想要告诉他们什么。 特别是郑丽,她抬起手,不敢往旁边指,但是她的眼睛,看着偏右的方向。 郎健立刻把手电筒往那边照。 嘎吱、嘎吱,有人在嚼东西。 郎健后退几步,差点踩着夏冰,手电筒的光继续移。 地上蹲着一个人,正在吃速滑一队放在外面的面包。 察觉到灯光,他转过来,是马武。 郎健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不是丧尸。“你干什么呢!” “找吃的,你们把储藏间都搬空了。”马武站起来,眼球在眼睛里打转似的,带着一身尸臭走过来,速滑一队的人立刻让开了车库门,不想离他太近。 他没再说话,拿着一包面包离开了,走上了楼梯,回到楼上,然后关上了飞扬爸妈的卧室门。 他一走,郑平才从车里出来,太过紧张还摔了一跤。“他,他,他刚才……他刚才突然下来,进车库,吓死我了。” “你先回车里。”郎健又用手电筒照他,怕他突然变异。 “哦。”郑平又赶紧回去了,只不过车门没关,为了给他们通风报信,“他什么都没说,扒着吉普车的车门看我们,然后去那边吃东西,太黑了,我们只能看清楚一点儿……” 夏冰这一颗心快要吓裂,在这里两天,受到的惊吓远超过去两个月。“看来,院门就是他打开的,这王八蛋要干什么?” 他还拉着陈重,陈重的手却在这时候动了动。夏冰立刻反手攥住陈重的腕子:“不许去!” 陈重是想去偷偷关院门的,夏冰一说,他就老实了。 他不害怕,他只想让大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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