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终于来临。火凤指尖微动,鬓边白发扬起,一把无柄短剑自身后飞出,剑身微曲,通体透红,映着背后那盏小油灯,折射出一片潋滟之光。传说中的凤尾剑。如凤凰的尾巴一般火红华丽,又如蝉翼一般通透轻薄,剑身微弯成弧,仿佛一轮血月。只见那轮“血月”破空而来,仿佛长着眼睛一般,灵巧地从地牢的铁栏之间穿梭而过。近身的瞬间,无疆将刚刚抖落暗器的秋水剑往上一抖,剑尾如灵蛇的尾巴一般甩中那轮“血月”。原该被拍飞的“血月”就在那个瞬间,竟然一分为二,一轮往上飞去,另外一轮竟然不为所动地直刺而来!无疆只能往后一步,身子后仰,让它贴面飞过,可谁料到,刚才往上飞去的那轮忽得在空中打了个回旋,朝无疆仰面飞来。此时无疆已经来不及闪避,她本能地抬剑斜削,可那凤尾剑碰到她剑的瞬间,竟然没有被弹开,反而像是有磁力一般,竟然粘着剑身旋转着飞快地滑了下来,滑到剑底,在无疆白皙的手背留下了一条细长的血线。无疆只是觉得微微有点疼痛,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可那双轮凤尾却忽得飞回了火凤的袖间,四周的机关也同时停了下来。四周瞬间安静无比。起初只是有点点痒,马上无疆觉得身体似乎有点点麻,酥麻感沿着手臂慢慢往上爬,逐渐占据四肢和身躯,直到她站立不住,只能靠着铁栏杆,以剑驻地,才能勉强支撑。凤尾剑上擦了毒?“南疆的乌头麻,世上最厉害的麻药。”火凤阴沉又近乎温柔地解释道,“我需要你的血,可既不能让你死,又不能让你有能力反抗,只能使用这些连我自己都极不喜欢的东西。”“你……”无疆的舌头也已发麻,开始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放心,我会很快的,会赶在孤燃花消解药性之前,让你在毫无痛苦中,宁静地死去。”无疆的身体顺着铁栏慢慢地滑了下去,就在这时四周墙面的暗门忽然翻转,走出四个黑衣人来。铁牢无声地升起,无疆失去了依靠,颓然地滑倒在地。黑衣人朝无疆走去,弯下腰要把她架起,就在那个瞬间,她那明明已经握不住兵器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把短匕,两片刀刃脱柄而出,猝不及防地扎入了两侧黑衣人的喉咙里。角度巧妙地让人无从躲避。可就在这时,凤尾剑再次飞来割破了她的手臂,伤口很深,刀刃上酷烈的麻药再次流入无疆的身体。“我原担心下过多麻药,倘若孤燃花来不及消解,便会让我在换完你的血之后行动受碍,现在看来还是要多下保险一点。”火凤说话的同时,轻弹指间,四周的烛火瞬间亮起。“你是不是在盼着踏雪发现你留下的线索找到你?用你在落下瞬间释放出的夜蝶和追踪粉。”他不急不缓道,而后将身侧小铜镜微微一斜,让无疆看到此时地面房间的画面。只见踏雪带着久修阁的兄弟,围着房间地板,开展着敲打凿锤。“这个密室的机关只有从里面才能打开,房顶和四周全是用千年玄铁打造而成,就算是炸药也炸不开。”面对火凤的耐心“讲解”,无疆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面铜镜中的画面。火凤也不管她,命人将她用铁索严严实实地绑在柱子上,防止中途孤燃花解除掉药性。待一切就绪,火凤拿出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两头带有针头中间用管子连接着的东西,他拿起一端,扎入无疆的血管之中,马上,无疆的血液逆流而上,填满了中间透明的管子。火凤缓缓道:“你的血能解寒毒救我和西流的命,只是不是一点或者一杯,而是全部,以血换血,以命换命。孤燃血液之躯,能解世间百毒,西流和风乙不可能不知道,都说西疆皇室出情种,看来此言不假。”他看着无疆的眼中露出痛苦的神情,眼皮轻轻颤动,看起来“脆弱”又“无助”。火凤从来不喜欢观赏人死前的状态,说实话,他对杀人完全没有兴趣,可此时面对无疆近乎绝望的神态,他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舒心——终于要摆脱这一身的顽疾。可就在他要将另一个针头插入自己的血管中时,却见眼前这个看起来无计可施的女子突然露出了决绝轻蔑的神情,她腮边肌肉忽然抖动了一下,脸色便猝不及防地灰败下去,那张白皙红润的脸瞬间变成死灰,连中间管子的血液都变成了渗人的黑色。火凤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来不及阻止,伸手去试探时,只剩下了一具没有脉搏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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