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尽言又紧接着连射两箭，一支落在船侧，另一支却射到了船上，只不知道有没有射中船上的倭贼。

莫尽言还想搭箭再射，船已经消失在亮光之外了。

他发泄似的挥了一下手中的箭，若是此刻有船能追上去，一定叫他有来无回！

庄许也追了上来：&ldo;射中了没有？&rdo;

莫尽言将弓箭收起来，叹气道：&ldo;只有一支射到船上去了，不知道射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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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许拍他的肩：&ldo;干得好！

应该多给他们几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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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尽言叹口气：&ldo;太黑了，看不见。

要是有船就好了。

&rdo;

庄许也叹口气：&ldo;以后会条件会慢慢好起来的，走，我们回去看看。

&rdo;谁也不知道倭贼今晚还会不会再来，只能回去守着。

这一晚的后半夜，过得非常平静，再没有钟鼓声响起。

庄许隐隐觉得，可能是莫尽言的那三支箭起到了作用，没准那射上船的哪一箭正好射中了人，倭贼心里有了忌惮，便不敢再造次。

但是近期一定要加强防范，倭贼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今晚没有得手，那必定会改天卷土重来。

果然，三天后，长乐上游的闽清县遭劫，闽清位于福州之西，已经非常靠内陆了，倭贼极少进犯到那处，所以防范也比较薄弱。

但是这一次，倭贼正是钻了这个空子，在闽清不仅抢劫财物，还杀人放火，似在泄愤一般，将所经之处全都点上了火。

当地百姓虽及时警觉反抗，但也死伤了二十多人，财物损失不计其数。

过了几天，倭贼又劫掠了连江的一个沿海小镇，如此才扬长而去。

把莫尽言一干人气得七窍生烟，但是钟勇所辖治的范围有限，手下兵力也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

这让莫尽言愈发觉得战船的重要性，只要有战船，便可日夜在江海巡逻，见到夜间的船只就盘问，如此便能够杜绝倭贼上岸抢掠的可能。

换防之后，正好是冬至节，户所也给将士放了一天假，离家近的，赶回去过节了，远的，就留在营所内过节。

莫尽言独自一人回到江口渔村，给爹娘和聂世翁祭扫。

天上飘着小雨，朔风萧瑟，仿佛迎合莫尽言的心思似的。

他小心地将坟头的草拔掉，又给坟头添了点土，焚香烧纸，磕头行礼，在雨中哀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