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褚飏没反应过来。

&ldo;我骗你加班那天，电话里你原本想说什么？&rdo;

&ldo;……我想问你转天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一块儿吃饭。

&rdo;

冷琛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奈道：&ldo;你觉得这话没必要说？&rdo;

&ldo;那你说你正烦得头疼，我还能说什么？&rdo;褚飏扭回脸，半低着头又叨咕了句，&ldo;我再嘚啵一会儿，你不是头该炸了。

&rdo;

冷琛半天没回话，褚飏又诧异地看了回去，&ldo;你怎么了？&rdo;

&ldo;我又有点儿想亲你了。

&rdo;

&ldo;……你到底什么意思啊？&rdo;褚飏被他的态度弄得越来越糊涂。

冷琛重新系上安全带，边启动车子边说：&ldo;褚飏，除了那天我骗了你，我跟你说的话都是字面意思，咱俩之间要是还得拐弯抹角、旁敲侧击，那也太累了。

&rdo;

&ldo;我不是说这个……&rdo;褚飏顿了顿，&ldo;我是想问你为什么想亲我？&rdo;

&ldo;我一直特喜欢看你那个半低头的侧影，你就没感觉出来？&rdo;

&ldo;……感觉什么呀……&rdo;褚飏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嘀咕着扭脸看向了窗外。

他在记忆中搜寻着冷琛这句话的意思。

其实那会儿他俩还在互相试探的阶段。

褚飏是传统好学生，上课总会坐在前几排，冷琛习惯坐在他斜后方几排，有意无意地总能瞥见褚飏的侧脸。

次数一多，褚飏也感觉到了，再上课时难免就有点坐不住。

有一天课上，他手机突然震了两下，点开一看，差点直接蹦起来，冷琛问他：你屁股底下有东西？

褚飏缓了好几口气，回了俩字：没有！

冷琛说：你激动什么？

褚飏略偏头扫了一眼，还没找着他人在哪儿又收到一条消息，冷琛告诉他：别回头，好好听课。

这之后手机便没了动静。

褚飏说不清自己是以何种心情上完的后半节课，只知道他从头到尾连一个标点符号也没听进去。

结果刚一下课，他的手机又震了两下，冷琛说：现在回头吧。

褚飏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冷琛正对着他笑。

那个笑，让褚飏接下来的一整天都恍恍惚惚的。

再转过来几天，还是上课的时候，褚飏又收到了冷琛的消息，这回内容十分直接，冷琛说：我想亲你。

褚飏当时愣了半天，什么都没回，甚至都没敢回头看冷琛。

也正是这天晚上，两人有了第一个吻，糊了半学期的窗户纸就此捅破了。

&ldo;你能不能别再盯着我了！

&rdo;回了家，两人一起准备晚饭，冷琛时不时投来的目光终于让褚飏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