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飏这么想着，收到了冷琛的消息，嘱咐他别忘了按时吃药。

褚飏心里的滋味更难言了，他知道冷琛做这些都不是出于内疚的弥补，这人平常就这样。

他没事还好，但凡有哪儿不舒服，冷琛比他还紧张。

就算是惯性而为，如果一个人的心里一点不在乎另一个人，照样是做不到这些的。

他突然间特别想问问冷琛，那个他曾经问过他的问题：你现在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天一直到下班回家，褚飏一共接到冷琛的三个电话，十五条消息。

晚上躺下以后，他主动给冷琛打了个电话。

冷琛接电话的时候呼吸有点重，&ldo;想起我了？&rdo;

褚飏猛不丁警惕一下，问他：&ldo;你干嘛呢？&rdo;

&ldo;刚进门，我们头儿非叫我打牌，&rdo;冷琛那头传来倒水的声音，接着喝了两口，无奈道，&ldo;妈的，手气不好，输三千多。

&rdo;

褚飏莫名提起来的那颗心又落了回去，&ldo;你们能有点儿健康的消遣么？&rdo;

&ldo;你当我乐意坐那儿抽一晚上二手烟啊？&rdo;冷琛端着水杯坐回沙发，自嘲道，&ldo;领导大腿偶尔还是得抱一抱的。

&rdo;

褚飏笑了两声，冷琛又问他：&ldo;嗓子还疼么？&rdo;

&ldo;好多了。

&rdo;

&ldo;你忍几天，别乱吃东西，&rdo;冷琛开始唠叨，&ldo;什么辛辣的油炸的甜的都别吃，还有你那个冰淇淋暂时也得打住。

&rdo;

&ldo;行，&rdo;褚飏无语笑了句，&ldo;知道了，冷大妈。

&rdo;

&ldo;嘴欠是吧？&rdo;

褚飏都能想象出来他说这话时挑眉的表情。

&ldo;冷大叔，行了吧？&rdo;

&ldo;诶褚飏，你屁股又痒了是吧？&rdo;

他说完这话褚飏一顿，没接话，冷琛也觉得有点失言，以前他俩斗嘴时，这句台词的后面通常还会接上一句&ldo;欠。

干？&rdo;眼下这种时期，这话的确让两人都有点尴尬。

冷琛假意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问：&ldo;那个，你躺下了么？&rdo;

&ldo;躺下了。

&rdo;褚飏回。

冷琛一时又找不到话了，顿在那头干喘气。

褚飏听着他的呼吸声，有点异样的感觉，不自觉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