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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看来她认识蔚蓝雪的老师啊，我笑了笑，嗯……，即使不认识，肯定也了解，楚殇在灭蔚家满门之前，想必是做足了功课的，如此，他肯定也有些了解之前的蔚蓝雪吧？也许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即使知书识礼、娴雅端庄，也不过是女人的本份做得好些，跟这个时代所有的大家闺秀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是这个让楚殇、让月娘对我都起了疑心？我现在只希望他们对以前的蔚蓝雪的关注度没有我想象中高，当我是个寻常千金小姐，未作过多的情报收集，否则，还真不好应付他们的轮番盘问呢？

&ldo;月娘难道没听说过&lso;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rso;？&rdo;我微笑道，&ldo;既然这世间一切的东西，都可以从书中得来，我这点小聪明小胆色，算得了什么？&rdo;

&ldo;原来如此……&rdo;月娘眼光一闪，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信了我，&ldo;看来蔚姑娘很喜欢读书，姑娘心中也有欲遂的大志么？&rdo;

唉……，这没完没了的！是为楚殇套取情报来的吧？我叹了口气，自嘲道：&ldo;月娘太看得起我了，我只对闲书野史有兴趣，可没什么远大报复。&rdo;

&ldo;那姑娘还读？&rdo;月娘抿嘴一笑，显然不信，&ldo;女子读那么多书，只是徒增自己的烦恼，又有何用？&rdo;

又有何用？在我们的二十一世纪，生存竞争如此激烈，管你是男是女，少读一点书都可能活不下去。女人要想获得个好工作，得比男人学会更多的本事；女人在事业上想获得成功，得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心血、汗水和努力，但她们仍然逃不了被歧视和流言蜚语包围的命运。人类文明进步到二十一世纪，男权社会也从来没有消失，只是没有古代女子身上做得那么明显、那么形式化而已，男人对女子精神和人格上的禁锢，比起古代来恐怕还要变本加厉。我不与她一般见识，摇头道：&ldo;若真没用，月娘如今还会站在这里与我谈论这个问题么？&rdo;只怕是对我不屑一顾，弃如敝履吧？我轻叹道：&ldo;这世间万物，既然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rdo;

最后这句话令月娘神情莫定，终于住了嘴。许是我灌输给她的思想太过前卫，她要好好消化，这三日竟没来烦我，只将我交给她准备的东西给我送了来。楚殇自那日从我房中出去，也不见踪影，只有凤歌，天天往我这里跑，那曲子我们已经练得烂熟，我设想登台那天的景况，常常忍不住偷笑，凤歌问我笑什么，我也笑着摇头不语。我对登台后即正式接客一事心中已有计较，之前得悉楚殇的反应，我有把握在登台表演之后改变他的主意。我心思算尽，若我断错，只能说是天不帮我。楚殇，我不计后果，陪你玩这场游戏，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正文第15章买卖

那锦绣庄果然有信，第三日早晨准时送来了我做的裙子，我从锦盒中取出看时，已是十分满意了，她们竟能将我画那裙子做到九成八的样子，上身一试，竟无一不熨贴，绢花制的玫瑰也做出了神韵。我笑着称赞金大娘，谢她把花儿做得好，她笑嘻嘻道：&ldo;是姑娘画的花样儿好，姑娘若真的想谢谢大娘，能不能把那花儿的图样让给我们锦绣庄？&rdo;

月娘在旁边笑道：&ldo;哟，咱们姑娘这花样儿竟能被金大娘那样刁的眼睛瞧上，真够面子的。&rdo;

原来是想要我这花样儿？切，想要我的东西，还摆出一副&ldo;我要你的是你的福气&rdo;的鬼样子，我顿时一肚子火，眼珠一转儿，却笑道：&ldo;金大娘这么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荣幸之至，大娘喜欢，我便把这花样儿赠与大娘便是。不过，大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这花样儿我可不白赠。&rdo;

金大娘和月娘同时一愣，没想到我竟然跟她讨价还价，月娘不知我要做什么，怕我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话来，刚想张嘴，我看了她一眼，先开口阻住她出声：&ldo;大娘得答应，以后用这花样制出来的任何成品衣物鞋袜，以及照给花样儿织出来的丝绸锦缎，按每月销售额的百分之五的比例提银子给我。&rdo;

开玩笑，想占我便宜，这是有版权的懂不懂？你想要就得花钱来买，这世上没有东西是无价的，说那些个漂亮话，我也会。月娘没想到我是说这个，一双美目含着惊讶与叹服看着我，金大娘更是想都没想到我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呆了半晌，呵呵干笑道：&ldo;姑娘不去经商，真是埋没了。&rdo;

&ldo;大娘若是答应，我这里还有些其它的花样儿赠你，保证是你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条件与我刚才提的相同，我还可以给你改良一下服装的样式，让你锦绣庄做的衣服引领京城的潮流，生意一日千里。&rdo;我见金大娘脸一下绿了，赶紧补充，&ldo;自然，不会像我这件衣服这样，呃……，特别，是良家妇女们穿得的。&rdo;

金大娘一愣一愣地看着我，突然&ldo;啪&rdo;地一声拍了下大腿，笑道：&ldo;我做生意这么久，姑娘是让我金大娘佩服的第一个女子，好，姑娘既然这么慡快，咱们就一言为定！&rdo;

&ldo;言语岂能为定？&rdo;我轻笑道，&ldo;口说无凭，大娘还是与我立字为据的好。&rdo;

金大娘又是一怔，显然未想到我竟这般难缠，苦笑道：&ldo;若姑娘从商，必定能成一方大贾。不过，姑娘的提议，对姑娘的利益似乎更大些，若这些花样儿的绸缎衣服卖不走，姑娘又怎么赔偿我锦绣庄？&rdo;

赔偿？果然是精明的生意人。我冷笑：&ldo;金大娘，我那些花样儿白给你用，可未先收你一分一毫的银子哪。大娘是聪明人，我这些花样儿到底如何，你做这行的一定比我清楚得多，若真是无利可图，你也未必肯与我签约。何必要处处占尽便宜？&rdo;

金大娘被我一番抢白，倒也不恼，哈哈笑道：&ldo;姑娘果然厉害，好，我现在就与姑娘签下契约。&rdo;

说着走到书桌前，提笔写契约，写了一半，突然顿住：&ldo;瞧我糊涂的，敢问姑娘芳名……&rdo;

&ldo;白牡丹。&rdo;月娘脱口而出，阻我出声。我顿时了悟，蔚蓝雪这个名字，怕是不能在人前暴光的，我不知楚殇那盆水到底有多深，若硬要泄露身份，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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