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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第1页)

“都有。”胡惟庸道,“徐达大将军前不久刚诊过脉,其余的公侯伯爵们也诊过了,只有你在路上,没能立刻见到。”  “那我便恭候……”  胡惟庸打断了他的话:“人已经带来了,不用等,就在门口呢。”  “快请进来!”刘基惊讶地站起来。  门外很快进来几个背着药箱的大夫,瞧见刘基都是一惊。  常说人活一辈子,离不开医生和厨师。什么人都要生病,京城里又属太医有本事,他们也就算是有些地位的人,常出入大臣和权贵的宅子。  这些人都见过刘基,有的还见过他许多面,印象颇深。  他辞官离开应天后,留给大夫们的依然是那副大袖飘飘,风雅清朗的模样,结果现在头发花白,胡子蓬乱,笑呵呵的样子和乡间老农无异,心中不由感概万千,跪在那里行了礼,互相看看,怅然极了。  “怎么,不认识人了?”胡惟庸道,“快过来给伯爷把脉。”  医术最好的那个大夫年龄也最大,他先走过去,把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刘基手腕上,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示意其他几人也来看看。  其他几个大夫也诊了脉,退后围成一圈讨论片刻后,为首的太医一拱手:“刘大人,您老身体康健,只是气息略有不调,想来是换季风凉的缘故,有些上火,稍微吃几副药就好了,我们回去抓上一点,今晚就包好送来。”  刘基笑道:“麻烦诸位了。”  太医们点点头一起走了。  等人影消失后,胡惟庸打算直奔主题,望着刘基说道:“我看伯爷的精气神不错……不知道有没有再入仕的打算?许多人都盼着您回来呢,尤其是御史台的御史们,这两年没有主心骨,弹劾起来,都不如以前大胆。”  刘基慢慢道:“丞相,我已远离官场多年,不是想回来便能回来的。”  胡惟庸脸色一喜,只要有那个意思就好,其它的不是重点:“关系好打通,只要你愿意,别人没资格说三道四。”  “圣上也同意么?”  “应该是同意的。”胡惟庸有点迟疑,但很快定下心来,“如果不同意,怎么会恩准你回京休养呢?”  刘基点点头:“那就全靠胡相周转了。”  “这就対了。”胡惟庸笑道,“伯爷年纪也大了,该是为儿孙考虑的时候了。这位……孟藻是吧,孟藻兄考过乡试了没有?以后想去哪里做官?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随后他又解下腰间上好的和田玉来:“今天来的匆忙,没有什么礼物,来,刘兄,拿上这个。”  “……”刘琏不知所措,望着刘基,刘基并不理他,他只好笑了笑,把玉收下。  胡惟庸满意地起身:“我就不打扰了,户部还有这事要处理,先行告退,咱们来日再聚。”  一撩袍子,他便走了。  三日后,武英殿。  一只手正在抚摸橘非,从头顶一直摸到尾巴尖,又再次顺着尾巴尖摸回来,力道之大,把它浑身的毛都弄乱了。  橘非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被捏死。  “刘基死了,你有什么好说的?”  “臣无话可说。”胡惟庸额头上流着汗,“是药三分毒,臣带着御医去探望,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你是说,是咱秘密让太医把刘基给毒死了,是咱借你的手要杀刘基。”  朱元璋的声音不大,但又能传遍整个大殿,他斜倚在刻着龙纹的椅子上,微微歪头盯着地上的胡惟庸。  橘非感到那双在它脖颈上的手立刻收紧了,吓得两股战战,心里大声呼唤老板来救命,可惜这个时候朱标怎么也不会出现。  “臣不是这个意思。”胡惟庸道,“臣的意思是,此事只是巧合,生老病死,谁都没有错。”  “外面呢,怎么说?”  “是臣要携太医去看望诚意伯,与陛下没有半点关系,谁也不会说陛下什么。”  大殿内寂静下来,只有猫咪伪装出的呼噜声在低低地响。  过了半晌,朱元璋道:“咱记得前两天刘基来找咱,说吃了你的药,肚子里不舒服,感觉有石头坠在胃里似的,咱没在意,也只说是药三分毒,让他别想那么多,都是巧合而已,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胡惟庸趴在地上没说话,他知道朱元璋不会现在发作,还不到时候。  果然,这么大的事,朱元璋只是感概了几句,敲打了片刻,便将事情盖棺定论,让胡惟庸回家里去。  胡惟庸一走,橘非就迫不及待地甩了甩尾巴,期待地看着朱元璋,想从他腿上下来。  “怎么,这腿也就皇后和太子坐过,委屈你了?”  橘非又不敢动了。  朱元璋凝视着桌上的摆件,突然把橘非扔到地上:“去,去找你的太子去吧。”  胡惟庸一出宫,就在路边遇到了蹲守自己的刘琏。  刘琏眼睛发红,还穿着孝服。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他亲眼看到父亲在病榻上绝望地呻吟,亲眼见到父亲短短几日瘦的不成样子。  三天,才三天呐!一天一副药,三天就活生生将一个人吃死了!  说什么一统天下刘伯温,那终究是个人,会动会笑,会给别人使绊子,也会被别人绊倒。  那是他的爹!  就这样被人害死了!  刘琏冲到路上,站在马车前头,丝毫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被马匹撞死,再被车轮碾成肉泥,他眼睛通红,满是血丝,恨不得将胡惟庸的皮一条条撕下来,以告慰刘伯温的在天之灵。  “吁——”  嘶鸣声过后,胡惟庸从窗口探出头来:“刘孟藻,你疯了!”  “我没疯。”刘琏冲上去,“我要你偿命!”  车夫见状要上前保护胡惟庸,被他挥退,他见四下里无人,竟然拉住刘琏的领口,将这个三天里又惊又惧的年轻人从窗户里拉进了马车。  刘琏一上车,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掐住胡惟庸的脖子:“你去死吧!不然我枉为人子!”  如此疲惫下,他还不如一只鸟扇动翅膀来的力气大,胡惟庸将他的手拽下来,单手扼住,低声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仔细说。”  “我听你的奶奶!”  胡惟庸不得不捂住他的嘴:“蠢货,不是我干的!我前不久才登门拜访,御医也是我带去的,真是我干的,我怎么会那么傻?”  刘琏不动了,胡惟庸放开手。  “那你说是谁?”  胡惟庸沉默地看着他。  刘琏也明白过来了,一张苍白的脸瞬间又白了几个度,和死人没有区别。  “不可能,你在骗我,圣上怎么会……圣上明明已放了父亲回乡……”  “陛下心里最忌惮的就是你父亲。”胡惟庸苦涩道,“我也是被猪油迷了心,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挽回局面,结果现在你爹的人死了,罪在我头上,陛下一箭双雕,一身轻松!”站起来  刘琏披麻戴孝,携着棺材,失魂落魄地回家去了。  此事震动极大,胡惟庸在朝野中本来就不好的声望从权相向奸相转变,明面上大家见了他还是恭敬的,背地里接着这个由头骂得昏天黑地。  胡惟庸这一派的官员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反而努力去堵悠悠之口,只是因为动作不敢太大,效果毕竟不好,风言风语还是下不去。  什么毒杀功臣,残害忠良,意图造反的话,尽管往大了说,反正大家都在传,也不少自己这一个。  一直等到有人打听出宫里的态度后,流言才忽然消失。  十一月,胡家之女嫁给李善长的侄子。  正月初。有御史上书,胡惟庸之子在闹市里纵车狂奔,坠死在街上,为了泄愤,胡惟庸将车夫私自杀了。朱元璋大怒,说出了要让胡惟庸偿命的话。  正月十二。李饮冰、涂节、商暠上书,言胡惟庸有谋逆之心,意图祸变。  正月十三夜里,锦衣卫围住了胡惟庸的家。  吴策、张子明,还有新起来的韩千户,北镇抚司三个最掌权的人都来了,等在胡府前静听里面的刀剑相交之声。  半个时辰以前就有百户领人马进去了,打杀到现在还没完。  “他到底藏了多少人在里面?”韩千户咋舌道。  围墙内火光四射,雪光反映下,整片天都是红的。  “不清楚。”他们之中,张子明最温和,耐心算了算,“约莫有五百来个人吧。”  “杀一阵就完了,翻不出手掌心去。”吴策冷冷道,“一会儿你们也进去,胡惟庸要活的,连夜必须关进诏狱。”  “是。”两人应道。  今夜全京城戒严,城门紧闭,过年的红火气还没散去,空荡荡的街上既安静,又透露着几分诡异。  一队队骑着马的士兵在巷道之间穿梭,手里举着火把,从高处看去,像是烈焰在流动。  咯噔咯噔的马蹄声在这个夜晚里代表着催命符,他们破开一个个家门,进去把战战兢兢的官吏们从被窝里揪出来,在一片我要见皇上和冤枉的声音里,将人带进诏狱。  火,雪,彩旗,灰烟,京城热闹极了,可又死了一般的安静。  渐渐的,火光弱下去。  张子明和韩千户已进去胡府有一会儿。  府里一片杂乱,整个宅子都毁了,袅袅冒着青烟,地上有瓷器的碎片、烧完的木头残骸还有布匹丝帛,尸体到处都是,有的歪坐着,有的躺倒,还有的被钉在墙上。  火星子四处冒,几十个锦衣卫跑来跑去地搬着东西,一箱箱封好,粘上封条。  剩下的人把尸体们翻开,进密室搜捕,寻找消失的胡惟庸。  突然有人大喊道:“找到了,在这!找到胡惟庸了!”  韩千户直接踩着梁柱上了房顶,三两下跑过去,大手一抓,抓着人影的领口就把人提了起来,翻过来仔细辨认,就是胡惟庸的脸。  他竟然穿上小厮的衣服躲在了尸体堆里,还自己把自己的脸给划花了。  “道士呢,找个道士来,看他是不是真的。”  很快有一个穿黄袍的道士过来,照妖镜、滴血、气运借身,鼓捣了一通,松了一口气,说这就是胡惟庸。  张子明拿着一个盒子过来了,和韩千户对视一眼,说道:“我也找到了。”  两人汇合后,收拢队伍朝门外而去。  吴策看到他们,目光灼灼:“都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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