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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书念站起身,下意识过去给他推轮椅。

谢如鹤眼睫一动,没说什么。

书念站在他后面,没再提工作上的事情。觉得一下午的相处,两人之间似乎亲近了一些,便小声地问起来:&ldo;你什么时候回国的?&rdo;

谢如鹤诚实道:&ldo;回来两年了。&rdo;

书念回想了一下:&ldo;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高中的时候就出国了?&rdo;

谢如鹤低低地应了声:&ldo;嗯,高二。&rdo;

两人走到玄关,书念弯腰换上了自己的鞋子,随后看向谢如鹤。此时他也弯着腰,把脚套入运动鞋里。她捏了捏衣角,突然冒出了句:&ldo;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当作没听到。&rdo;

谢如鹤低着眼,随口道:&ldo;没什么不能问的。&rdo;

书念舔了舔唇,只觉得他比从前的话要少太多,就像是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那时候的他,对谁都满身是刺,不让任何人靠近。

不相信任何人对他的善意,也拒绝任何人对他的好。

对任何人都带着防备心。

此刻他在她的面前,却没有这样的感觉。锋芒收了起来,利爪也都剪去了指甲。多数时候,像个沉默的大男孩。

书念猜测,他这副模样,大概是因为他的腿。

想到这,书念小心翼翼地问:&ldo;那天在超市外面,你是因为我的某个举动,联想到你的身体状态,所以不开心吗?&rdo;

听到这话,谢如鹤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他立刻否认:&ldo;不是。&rdo;

&ldo;我不想影响到你的情绪。&rdo;书念的声音小小的,有点恍惚,&ldo;我是真的这样想的,能慢慢变好就好了。就算希望渺茫,别人可以放弃你,你自己不行。&rdo;

谢如鹤安静一刻,说:&ldo;我知道。&rdo;

&ldo;生活是需要盼头的。&rdo;书念推着他进了电梯,认认真真地把接下来的话说完,&ldo;只要能坚持下来,你本来看不到的盼头,也会出现的。&rdo;

谢如鹤回头看她,原本绞尽脑汁都出不去的死胡同,在这一刻似乎能看到那个明亮的出口。

&ldo;好。&rdo;

一时间,像是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的书念,永远有满嘴的大道理,令人烦的大道理。

所有人都觉得她傻,没有人愿意听。

只有谢如鹤愿意。

谢如鹤把书念送出小区门口,突然说:&ldo;我让方文承送你回去?&rdo;

书念连忙道:&ldo;不用了,我还要去找我老师。&rdo;

谢如鹤皱了皱眉:&ldo;那你怎么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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