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念不想因为她的胆怯,而让谢如鹤鼓起的勇气变得一文不值。
她不想这样。
大概是因为她长时间没有回应,谢如鹤渐渐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摸了摸脖颈,看着外头的雨势,艰涩地扯开话题:&ldo;雨小了,我先送你回去。&rdo;
&ldo;……&rdo;尴尬的气氛在一瞬弥散开。
谢如鹤垂眸,想把伞打开。
下一刻,书念忽地抓住他的手腕。
谢如鹤顿了下,侧头看她。
&ldo;就是……&rdo;书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不能就这样让这个事情翻篇,也想尽可能地努力一些。她想把那些想说的话都告诉他,想把那些全部都说出来。
谢如鹤还在等。
书念吸了吸鼻子,温吞地松开手。那些感情她不敢诉说,不敢坦白,到最后只是极其卑微地说:&ldo;就是…我有心理病。&rdo;
&ldo;……&rdo;
她也想为自己争取一次。
反正不行就算了。
不行的话,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书念垂着脑袋,声音压得极低,像只怯怯的小奶猫:&ldo;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喜欢我……&rdo;
闻言,谢如鹤神色愣住。
&ldo;我觉得我应该也没理解错。&rdo;书念紧张得要死,手心冒了汗,说话也毫无厘头,&ldo;就是,你说的追我,应该就是喜欢我的意思……&rdo;
谢如鹤的喉结滑了下,突然喊她:&ldo;书念。&rdo;
&ldo;嗯、嗯?&rdo;书念不敢看他,小声补充,&ldo;如果你介意的话也没关系的……&rdo;
谢如鹤哑着嗓子问:&ldo;你能告诉我你得了什么病吗?&rdo;
&ldo;ptsd。&rdo;书念老实地解释,&ldo;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rdo;
创伤后应激障碍。
创伤。
谢如鹤没了解过这个病,不知道严重性。可看书念之前的样子,总觉得就是发生过很不好的事情,不好到令他不敢去想。
想到她曾经历过那么绝望的处境,谢如鹤几乎喘不过气。
&ldo;书念,你发生了什么事情。&rdo;谢如鹤尽可能地让声音温和一些,尽可能地不吓到她,&ldo;可以告诉我吗?&rdo;
书念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
谢如鹤理解她的所有顾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ldo;好。外边太冷了,先回去吧。&rdo;
&ldo;你会不开心的。&rdo;书念很突然地冒出了句,&ldo;我不希望你不开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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