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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毫不迟疑地向前冲去,重复着快活而单调的呓语。
不知颠簸了多久,车上的七个“文艺细胞”
突然被急刹车惊醒。
“怎么了?!”
胖子数来宝惊问,他把嗓子压得沙沙的。
“出什么事了吧……”
三毛用同样的声音答道。
他已扔下一直紧搂在怀里的大提琴,把冲锋枪横到胸前。
女兵们惯常的尖嗓门此刻全失声了。
全体都煞有介事地进入警戒状态。
黑暗里响着打开枪保险的声音。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车下有人问,怪凶的。
年纪最小的采娃一听见中国话,急忙从车篷里探出头,答道:“军宣传队的!
你们呐?”
她倒挺亲热。
“都下来!
下车来!”
那人又吼。
天黑极了,刚下过一阵雨,路微微发白,那个凶神似的家伙一副巍巍然的体魄,披着的雨衣因淋了雨而反光。
’
车上没有人动,两天来他们听吆喝实在听够了,这个由宣传队临时组成的“前沿鼓动组”
—直跟随军“前指”
行动,未捞到“鼓动”
机会。
昨天奉命去给炮团送给养,本打算顺便搞一场小型慰问演出,可炮团接到命令紧急转移,团长红着眼朝他们挥手:“快撤快撤……什么工夫了,还有闲心看你们瞎白乎?!”
回到“前指”
,又有一位参谋打发他们:“首长命令,鼓动组撤回后方,快走快走!”
接着又碰到眼下这位!
“嘿!
叫你们马上下车,没听见吗?!”
那人抹下雨帽,头上缠的绷带在黑暗中显得耀眼。
司机站在车踏板上抽烟,一个穿白大褂的军医在同他柔声和气地交涉。
司机一口一个“不行”
,说他既受了命就得“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