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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卡片推进柜台里。
&ldo;你好,肯,帮我看看有没有信好吗?&rdo;
她靠在柜台上,斜眼向里瞟。
下面的桌面上有一只装满牙刷的瓷杯,牙刷上的玻璃包装纸还没拆掉。
&ldo;能给我一个吗?&rdo;
绅士没有答话,拿起瓷杯,看着她挑走一支红色牙刷装进腰包。
他说:&ldo;听说你生病了,好点了吗?&rdo;
她苦笑。
&ldo;住了两天医院。
排出一块肾结石,只有沙粒大,却吐得我昏天黑地,疼得死去活来。
急诊医生觉得我是装的,目的是要几支维柯丁。
我气死了,大闹一场。
后来别的医生签了单子让我住院。
最后我还是打了一针杜冷丁,可不是拒绝我的浑蛋医生开的。
&rdo;
&ldo;现在好了?&rdo;
&ldo;要是支票来了就更好了,我只有两块钱了。
&rdo;
绅士拿起她的身份证,用脚推动转椅溜到柜台后面的金属文件柜前,把身份证放在柜子顶上,开始翻查文件。
过了一会,他说:&ldo;没有,今天没有。
&rdo;
&ldo;能看看箱子里吗?可能是牛皮纸的大信封,还有别的文件。
他们说周二寄出的,应该到了。
&rdo;
他弯腰查看一只白色的美国邮政纸箱,里面按顺序摆放着大件包裹。
他一件一件认真地核对名字。
&ldo;对不起。
&rdo;他滑回到柜台前,把身份证还给她。
&ldo;你见过露西了吗?她找你。
&rdo;
&ldo;只有星期四看到过她。
她找我干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