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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不，&rdo;我抗议，&ldo;我已经跟凯瑟琳约好了，我不在乎副探长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他的想象力太丰富了。现场直播情况怎么样?&rdo;

&ldo;直播现在暂停了。哈格德说他一个人住‐‐就在玛莫罗奈克的桑德景观公寓。他说菲利普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床上。没有人能作证。他住的地方离这儿只有五分钟车程。他坚称书房里的指纹肯定是几周前留下的，他不记得确切的情况了。&rdo;

&ldo;弗林特继续追问。高尔特说他和哈格德上周星期六的晚上就在这儿，而就在那之后，沃尔夫突然决定把书房锁起来，不准任何人接近。自然而然的，弗林特想挖掘更多内容出来。医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而现在，弗林特正在吓唬他。我倒希望‐‐&rdo;

他忽然停下嘴，全神贯注地听着电话。我立即跑过来，凑在电话旁，但是马里尼耳朵紧紧盖在听筒上，我什么也听不到。看他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自己错过了头版新闻。

&ldo;哈格德说了?&rdo;我对他耳语。

马里尼点了点头，向我做了个&ldo;安静&rdo;的手势。我转过身去关上了门，急匆匆地冲向凯瑟琳的房间。她房间的门虚掩着，我轻轻地推开了门。

&ldo;凯瑟琳?&rdo;

&ldo;弗林特会找你麻烦的，&rdo;她说，&ldo;他等会儿看到你‐‐&rdo;

&ldo;他不会的，&rdo;我插了一句，&ldo;他正忙着呢。你的电话在哪儿?&rdo;

她还没有回答，我就发现了，电话就在床边的桌上。我坐下来，拿起话筒。

凯瑟琳走了过来：&ldo;你和马里尼都在干什么?到底是怎么‐‐&rdo;

我食指竖在嘴前：&ldo;嘘!弗林特-哈格德电台正在进行现场直播。坐下来，什么也不要说。我们正在收听呢。&rdo;

哈格德声若蚊蝇，听起来很遥远，但是吐字非常清晰，我听到了他故事里的所有要点。

&ldo;那张照片里的人，&rdo;他说，&ldo;他切断了电话线。唐宁发现他在书房里，检查着沃尔夫的私人文件。他喊了沃尔夫。高尔特和我……等着，说话。十分钟之后，唐宁回来了……紧张，心慌……说沃尔夫找我。我去了。那个陌生人……是个fbi特工，名叫加纳……在勒索沃尔夫。当他打算……&rdo;

&ldo;fbi的人?&rdo;弗林特那个时候肯定腰杆一挺。他的声音穿过话筒，传到我耳朵里，&ldo;沃尔夫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身份证。我之后看到了。&rdo;

&ldo;嗯，这个人我可以查查。他用什么勒索沃尔夫?&rdo;

&ldo;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沃尔夫打了他一拳，把他放倒了。当我到那儿的时候……&rdo;哈格德的声音有些勉强。弗林特也有些不大想听，但他还是迫使哈格德说了下去。

副探长命令道：&ldo;继续说!&rdo;

哈格德的声音更小了，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听清楚。

&ldo;当我到那儿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死了。&rdo;

弗林特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我也屏住了呼吸，凯瑟琳抓紧了我的胳膊。

&ldo;罗斯，怎么回事?&rdo;

&ldo;重磅炸弹啊，&rdo;我小声说，&ldo;哈格德认出了那个鬼。他一周前在你父亲的书房里见过这个人。而他doa【注：doa是deathonarrival的缩写，常用于病人入院或警察验尸的场景下，意思是送（到）达时已死亡。罗斯在这里使用了字面的意义来表明此神秘人物那晚上的行动状况。】了。&rdo;

&ldo;doa?&rdo;

&ldo;就是来了，然后死了。&rdo;

然后弗林特说话了。他的声音像是在下判决：&ldo;你们为什么当时没有报警?&rdo;

哈格德绝望地说：&ldo;我想报警的。但是那个时候沃尔夫……报纸……沃尔夫夫人支持他。我们吵了‐‐&rdo;

&ldo;她也在现场?&rdo;

&ldo;是的。沃尔夫已经彻底丧失理智了，被吓得半疯狂了。他一直以来都很惧怕死亡……都成了恐惧症了。当他袭击了那个人又发现了那个人死了‐‐&rdo;

&ldo;那都不是没报警的理由，&rdo;弗林特冷冷地说，&ldo;你很清楚。&rdo;

&ldo;还有个理由。我必须得到更多的研究经费……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完成伟大的项目。沃尔夫知道这一点。他说除非……&rdo;

&ldo;除非你帮着掩盖真相。&rdo;

&ldo;是的，&rdo;哈格德的声音响起，&ldo;见鬼了!如果那个时候我拦住他，我就‐‐&rdo;

弗林特的声音像冰一样：&ldo;你的情况就会比现在好多了。你们对尸体怎么样了?&rdo;

哈格德的声音越来越下，几乎听不清楚了：&ldo;……松树林……海边……我‐‐我们把尸体埋了。&rdo;

弗林特的声音响起。他就像一个做了噩梦的梦游者，刚被人唤醒。

&ldo;我希望，&rdo;他缓缓说道，&ldo;美国医学协会会对这件事有兴趣。&rdo;接着他吼了一声&ldo;塔特!&rdo;然后响起了摔门声。

我把话筒放了回去，目瞪口呆地愣了一会。很明显，那个鬼就是被沃尔夫杀掉的人，而这个人被他们秘密地埋葬了。我终于知道沃尔夫为什么这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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