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昭昭已走过去了十几米，又忽地站定了。

&esp;&esp;一种被注视的感觉从后?脑勺传来……

&esp;&esp;而她知道自?己童话

&esp;&esp;周遭的气温好像也伴随着这句话冷了几分?。

&esp;&esp;“婆婆，你在说什么啊！

恶灵是柯吉利，怎么会是我呢？”

白昭昭一脸的不解，眼睛却微不可查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esp;&esp;街道上，并没有旁人。

&esp;&esp;孙婆婆一字一句道：“柯吉利是恶灵，你也?是。

你比他还要凶残百倍。

而且只有恶灵，会记得梦里?的一切。”

&esp;&esp;瞬时，白昭昭的表情凝滞了几秒，变得有些微妙。

&esp;&esp;无比真挚的震惊消失了，冷漠的空白渐渐浮现。

将暗的天际里?，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有种塑料面具般的怪诞。

&esp;&esp;许久，她轻喟，“原来是这?样啊。

我说他们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还以为是有什么更特?别的原因呢。”

&esp;&esp;孙婆婆有点愤怒了：“这?……这?就是你想说的吗？你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却只在意这?个？！”

&esp;&esp;她的表情总算因此生动?了一点，“杀了很?多人？婆婆，您怎么会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叫人听着怪害怕的。”

她无奈且困惑，“我啊，确实是在梦里?除掉了柯吉利不假，但那是为了自?保啊，如果不杀掉这?个恶灵，我在现实中，就活不了了。

这?叫……正当防卫吧，不能算是罪过？”

&esp;&esp;路灯下，她的脸部好像被割裂成了两个人：嘴里?说着柔弱又可怜的话?，眼神里?却闪烁着有恃无恐的恶意，双眼似含笑?。

&esp;&esp;孙婆婆看得出来。

&esp;&esp;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被撩拨得更加愤怒。

&esp;&esp;深吸一口气，她压抑着情绪讥笑?质问，“喔，你只杀了柯吉利吗？”

&esp;&esp;白昭昭表情无辜，学着她的语气反问：“喔，不然呢？”

&esp;&esp;“地震死了几万人，你以为人死如灯灭，就没有后续了吗？如果是那样，我为什么还会这?么累？”

&esp;&esp;女孩盯着自?己的脚尖，“婆婆，我实在是不懂你想说什么。”

&esp;&esp;“昭昭，你们班除了周洛然，所有人都死了，包括你的班主?任。”

只是陈述这?个事实，孙婆婆都感到一阵心?寒。

&esp;&esp;“我知道啊。”

她淡淡的，对此反应冷漠，“周洛然侥幸因为没去学校留住一命，却变成了植物人。

可怜……他还那么年?轻，父母又只有这?一个孩子。

所以啊，我每年?到了地震地念日，都会去看望他呢。”

她微笑?，“真唏嘘，天灾降临，人类也?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esp;&esp;“可是，他们并非死在地震里?。

你知道的。

周洛然侥幸逃掉的，也?并不仅仅是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