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没事吗……这么说好像是在骂自己,没等陈翡想好怎么回,周渡转过身后,还走远了几步,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怎么真搞的好像是他的错了。陈翡眉毛都拧了起来,想叫住周渡,又拉不下脸,郁闷的时候他又扫到了那瓶水,都忘了他俩还在冷战了:“你怎么没把瓶盖拧开?”好一会,周渡沉默了好一会,对上陈翡的视线,他整暇以待:“人话?”陈翡记得这词他刚用过——不是,周渡真就没一点自觉吗?喜欢人是这个态度吗?周渡看见陈翡又看了过来,男生的眉很细,瞳仁清透,眼睫都是弯的,生来就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好皮囊。他终于又起了些慈悲:“你回家吧。”“这儿你待不了。”回家?陈翡走了下神,想起了他的家……其实没什么好想的,他强行把自己拽了回来,拿起矿泉水拧开灌了口,冰水游入肺腑。他稍稍闭起了眼,言语间多了丝罕见的冷硬:“我不回去。”穷山沟有什么好回的。周渡见状也不再言语,蠢货就该受到生活的毒打。张海丽回来的时候没一眼就注意到了陈翡周渡,刚还好好的俩人,现在谁也不理谁,气氛是肉眼可见的僵持。想了下,没去管闲事:“车来了。”一辆黑色面包车开了进来,司机探头:“这儿!”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早就受不了了,那几个离车近点的,都一溜烟钻进了车里。几人里就陈翡带的有行李,大提琴说不上沉,但背上就是难受。坐久了猛一起来头还晕,他撑了下桌子,还没缓过来就又觉得胃里开始反,六月酷暑天,他的脸忽然白了起来。差点没趴下的时候,手臂被人拉了下。陈翡睫毛晃了下,捎带上了点水花,眩晕让他其实没看清是谁,他也不在意到底是谁,脑袋挨着人蹭了下:“我难受。”周渡也没在意:“想吐吗?”陈翡有点想吐,但觉得吐那个字不文雅就没说,他低着头:“我缓缓。”周渡还在继续:“想吐就说。”接触好一会了,陈翡也多少知道周渡的脾气,这人又穷又抠,寒酸到苛刻:“你怕我吐你身上?”周渡本来没这个意思,但陈翡一提,他从心道:“是有点。”陈翡:“……”他假装没听见,没去指责周渡什么,毕竟他自己都恶心,脑袋碰到了周渡的胸膛,他才发觉周渡真的好高,“我不舒服。”周渡这次没多话,他提上陈翡的琴:“能走吗?”陈翡是有点小心思在身上的,他没说自己能不能走:“我还有个行李箱。”周渡又拉上陈翡的行李箱:“能走吗?”陈翡刚就是起猛了,缓一下好多了,又看了眼周渡:“能。”车还在那边等他们,周渡也就没磨蹭,陈翡落后了一步在后面,正要走时眼睛扫到了那瓶被喝了一口的冰露。拿还是不拿,瞥了眼提着琴的周渡,他抿唇,伸手抓住了。……这可是他自己的钱买的。周渡把陈翡的行李箱和琴放到后备箱,确定固定好了才合上车后盖,这次位置是够的,车上的人挺默契地给他们留了俩连在一起的座。陈翡就走的慢,周渡放好行李上车了他才到,他最后到也没不好意思,他挺习惯别人等他的。无视几人的视线,他坐到周渡旁边,也就是最后一个空位上。才坐下,陈翡还没享受住车载空调,冷不丁的瞅见了车座缝隙里熏黄的烟头,一口气提在胸口差点没憋死,他顿时感觉屁股下面有针在扎,浑身毛躁。车在走,摇摇晃晃,陈翡还一直往他身边凑,一下,两下,周渡的肩被人蹭了一下又一下,终于,他出声道:“注意影响。”这大庭广众的。陈翡都没注意他碰到周渡了,他在极力克制自己弹起来的冲动:“什么影响?”他扭头看周渡,耳垂特别白,“你在说什么?”所以为什么会那么白?周渡收回视线,闭目养神:“没什么。”可能大家都又热又累,车里没什么人说话,陈翡瞥周渡了一眼,也懒得再搭理他。还没开始干活就已经过不下去了,他得想想以后该怎么活。怎么想都不像是好过的样子。越想越烦的陈翡捏了下水,干脆地摆烂了,活不了还能死咋地。车一直朝前开,周渡他们到地儿就下车了,车一空,气氛就没那么沉闷了,张海丽也有闲心找陈翡聊天了:“以前没干过吧?”陈翡成绩好,学杂费一直全免的,除此之外,他还有许多用得上的朋友:“没。”他也不知道车要往哪开,就是觉得越走越偏,“姐,我们都住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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