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哟,小鹿。&rdo;裘永思刚洗过澡,穿着一袭白衣,身材魁梧,站在院里,晾几张刚做的符纸,抬头朝他笑道,&ldo;晚上可别担心得睡不着。&rdo;
&ldo;不用你管。&rdo;陆许冷冷道,正要转身离开时,却想起一事,朝裘永思问:&ldo;叶明是谁?&rdo;
&ldo;是夜明。&rdo;裘永思做了个动作,示意噎着,再伸伸脖子,说,&ldo;也叫噎鸣,一条掌管时间的龙。&rdo;
陆许:&ldo;掌管时间?&rdo;
&ldo;有一个地方,叫镇龙塔。&rdo;裘永思随口道,&ldo;蛟、龙、巨蛇,上古神仙们一场大战之后,所有犯过天条的龙,都被关进这地方。&rdo;
&ldo;剩下的呢?&rdo;陆许问。
&ldo;剩下的自然就无罪了,它们是自由的,或是遨游四海,或是居住在群山之中。&rdo;
陆许听鸿俊说过,裘永思的使命,就是将獬狱给抓回塔里去封起来。
&ldo;光一只獬狱,就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什么时候要是那镇龙塔倒了那还得了?&rdo;
&ldo;那就只好让它倒了。&rdo;裘永思笑道,&ldo;什么时候倒了,我还省点事儿呢。&rdo;
陆许:&ldo;……&rdo;
&ldo;塔里曾有一位龙神,名唤噎鸣。&rdo;裘永思道,&ldo;在它的力量之下,塔内的时间流转得很慢,与外头不一样的。但獬狱走时,杀掉了噎鸣,破掉了时光结界,并将噎鸣的尸体带走了。&rdo;
陆许沉声道:&ldo;那为什么问他他就会……&rdo;
&ldo;因为噎鸣是他的养父。&rdo;裘永思认真答道,&ldo;亲手杀死噎鸣这一点,也是獬狱的心魔。&rdo;
&ldo;他本来就打算成魔。&rdo;陆许说。
&ldo;可魔也有心魔。&rdo;裘永思说,&ldo;每个人都有,有时候,坦率直面自己的心魔,才不会受制于人,你看,獬狱也有害怕的时候。&rdo;
陆许静静看着裘永思,裘永思道:&ldo;你的心魔,又是什么?对獬狱的仇恨?还是对老莫的……&rdo;
&ldo;我走了。&rdo;陆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裘永思也不拦着他,只是朝他笑了笑,陆许离开后院,站在廊下,注视裘永思。
&ldo;鸿俊挺喜欢你的。&rdo;陆许说。
&ldo;我也很喜欢他。&rdo;裘永思打趣道,&ldo;不过我更喜欢漂亮的女孩儿。&rdo;
&ldo;不是那个意思。&rdo;陆许最后说,&ldo;谢谢。&rdo;
陆许要回房时,裘永思突然说:&ldo;那头láng的心里,有解不开的死结。&rdo;
&ldo;我知道。&rdo;陆许答道,&ldo;你也有。&rdo;
&ldo;嗯。&rdo;裘永思点了点头,不再多说,陆许便回房去,关上了门。
洛阳,十里河汉。
鸿俊本来已经有点困,却被李景珑那句&ldo;太白兄&rdo;一吓,整个人都jg神了。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这地下长街像个黑市,又像个不夜之城。他止不住地想,我见到了李白,还问他喝多了以后要不要尿尿……还给他递了个虎子,然后李白就坐在我对面那啥……
鸿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心跳得快要眩晕了。
&ldo;那那那个……&rdo;鸿俊说,&ldo;李白大人,真的对不起,小人刚刚狗眼不识泰山……&rdo;
李景珑:&ldo;……&rdo;
李白歪在一条巷子边,竟是醉得睡着了,鸿俊眼里一时充满了赞叹与惊讶,打量熟睡的李白、活着的李白,那眼神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小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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