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看见了,也跑过来帮忙,把最后一束菊花亲手放在了亲生父亲的墓前。
秦戈还带了五瓶啤酒,五包烟。
吴桐默默的摆好,牵着飞飞站在秦戈身后不远处,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等着,等着秦戈和他的战友聚完。
仿佛过了很久,久到吴桐的腿有些发麻,飞飞的手和脸都冻的通红了,秦戈才动弹了。
秦戈把啤酒一瓶一瓶的打开,一瓶一瓶的洒在墓前,直到最后一瓶的时候才自己直接干掉。
&ldo;看见了吗?我媳妇和儿子。&rdo;秦戈笑道,&ldo;羡慕我吧,当初你们天天嚷着要回家娶媳妇陪媳妇,现在我都做到了。&rdo;
&ldo;还有你们说的蜜月旅行,特种兵的浪漫,我都去了,除了秃子的提议,其他都特别好。说到这里我就得骂你了,你个秃子,出的什么馊主意,吓的我媳妇差点没跟我离婚,你要是还在我面前,我指定揍的你找不到北。&rdo;秦戈指着秃子的照片骂道。
&ldo;你说你这样能娶着媳妇嘛?你不是说自己带你媳妇去的吗?&rdo;一米八几的硬汉,蹲在墓前抱着个啤酒瓶子哭的像个孩子。
&ldo;你们这帮不守信用的混蛋,当初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基地然后请假出去相亲的吗?&rdo;秦戈又哭又笑的吼着,&ldo;怎么最后就我一个人回去了?那么多事情,都让我一个人去做。&rdo;
……
&ldo;你们不是挺能耐的吗?每天日天日地,老子天下无所不能的样子,最后怎么都他妈躺这里了。&rdo;
&ldo;你们笑什么笑!&rdo;秦戈指着照片骂道,&ldo;你们是不是特别得意,知道老子再也趟不进来了是吧。&rdo;
&ldo;老子不在乎,老子现在有媳妇,有孩子,有家,老子才不愿意来给你们作伴呢。&rdo;
厚重的悲伤压了过来,吴桐蹲下身,抱着飞飞无声的流泪,却没有上前安慰,三年了,男人有太多的话想说,想和战友们倾诉。
&ldo;妈妈。&rdo;飞飞小声的喊着,轻轻的拍着妈妈的背。
又过了好一会,秦戈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他把墓前的香烟一包一包拆开,然后抽出一根点上又一一排在墓前说道:&ldo;知道你们喜欢烟,我给你们点上,这烟味道不错吧,新出的,你们以前没抽过的。&rdo;
&ldo;呕……&rdo;对烟味有些敏感的吴桐有些反胃,捂着嘴脸色发白。
&ldo;妈妈?&rdo;飞飞担心的看着吴桐。
&ldo;没事,妈妈喝点水就好了。&rdo;吴桐小心的看了看秦戈,发现男人并没有发现者这里的动静,于是小声的说道。
飞飞从书包里翻出了自己的小水壶,懂事的递给妈妈。
吴桐笑了笑,把飞飞搂进怀里,离的稍微远了一些,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继续等秦戈。
……
&ldo;我媳妇又漂亮,又贤惠,又善良,又能干,就是不大喜欢我抽烟,所以我得少抽点。&rdo;秦大少哭了,骂了,最后和众兄弟秀了一把媳妇之后说道,&ldo;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媳妇该等急了,以后我会常来看你们的。&rdo;
秦戈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墓碑,转过身,就看到了吴桐和飞飞的身影。
&ldo;不是让你们去车上等。&rdo;秦戈心疼道。
&ldo;我希望你转身的时候能看到我们。&rdo;吴桐说道。
&ldo;回去吧。&rdo;秦戈握着媳妇冰冷的手,心里满是感动。
似乎把伤感和沉重都留在了身后,离开墓园的秦戈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秦戈开着面包车回到大巴那里,警察似乎刚到不久的样子,五个劫匪已经被拷上了,但是还没有被押上车。
&ldo;呕……&rdo;忍了一路的吴桐靠着车子不停的呕着。
&ldo;妈妈,妈妈。&rdo;飞飞担心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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