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作镇定说:&ldo;没有啊。&rdo;但我的声音却不自觉地带点颤动。
出乎意料,她把她的手掌按在我的手上,发出一种娇俏的惊讶:&ldo;啊,冰冷的,你怕吗?
安心好了,我不会吃人的!&rdo;
我被迫无奈,只好直言相告:&ldo;不,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说实话,你实在太美了,不愧是个东方标准的美人。也许是你美的威力,使我的血凝固了!&rdo;
&ldo;我不相信美有这样大的威力,只有怕,才会心跳手冷,这才符合生理的逻辑。我认为你心目中的美人,还要加个冕,叫做贼美人,你说我的推测对吗?&rdo;
我马上辩白:&ldo;凭良心说,我丝毫没有这种想法,如果我对你有一点不尊重的念头,让汽车立刻把我辗死。&rdo;
她着我那样认真,禁不住笑说:&ldo;唐先生,你也许忘记了你现在是坐在车子上,怎么会被车辗死了呢?你太滑稽了,简直是开我的玩笑!&rdo;
被她一提,我自己却感到茫然。突然&ldo;呀&rdo;的一声,车子停了。
在英京大酒家门口,下了车,她嘱咐司机暂时把车开走。
一进门,酒家上下人员对她都格外热情、尊敬,她好像进了自己的家。
二楼这个特别精致的餐间,陈设十分清雅,只有特殊的顾客,才能享受这样特殊的待遇。
刚坐定,女招待就送上菜单,她要我点菜,我要她点,互让了一阵,我才点了几味,她又加两味。女招待出去了,我也借故走到外面,赶上女招待,想预付菜金。但给女招待婉词拒绝了。
她说:&ldo;先生,也许你跟代小姐是初会吧,她是有名的阔小姐,经常在这里请客,从来不让客人付钱的。谁都知道她出手大方,她是我们这里的好主顾,我们不敢违背她的吩咐。&rdo;
女招待的几句话,推翻了我的想法,不能做东,我感到遗憾。
走进餐间,她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笑说:&ldo;有钱无处花,感到不舒服,是吗?你刚到香港,我是东道主,替你接风洗尘,理所当然,你何必介意呢?坐下吧!&rdo;
我只好坐下来。
不久,酒菜端来了,名酒佳肴,都是珍品。不过,面对丽人,秀色可餐,我早已又饱又醉了!
席间,她问我来港经过,我如实相告。我当然不会提起当时钻石调换的事,怕她难堪。
万想不到,她自己倒是先开腔,而且态度十分自然,毫无难为情的感觉。
我只好把事后张股长的调查判断经过,非常尴尬地如实地告诉她。
她以手支颐,眯着眼,兴致勃勃地倾听着,好像在欣赏自己的杰作。听完后,她说:
&ldo;那个股长的判断完全正确,本来他可算个合格的刑事警官,可惜他过不了一个关,所以失败了!&rdo;
当时我没有领会她的话,就问:&ldo;究竟他过不了哪一关呢?&rdo;
她向我瞟了一眼,似笑非笑地说:&ldo;你们都是同好者,彼此心照不宣,何必说得那样清楚呢?&rdo;
一针见血,我红潮上涌。
不料,她从手指上退下一只白金钻石戒指递给我,笑对我说:&ldo;很对不起,请原谅!现在应当物归原主。当时借的是钻石,现在还的是钻戒,连本带利,这是合理的报酬。因为我胜利了!借你这颗钻石,我得到两倍的赌注。我对你的钻石,只是暂时借用,有借必须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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