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遇到的第一次离别，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大道这条路，不断有人落于身后，而平安要做的，就是跟紧师父的脚步，一步步往前，绝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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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灼回到墟渊，却没有第一时间坐上那张王座。

反而像是等着谁一样，在一望无际的玉阶之上来回踱步。

良久，墟渊似是有所震动。

云灼挥手打开一道虚门，从中走出来一位身着斗篷的黑袍男子。

那人在踏出虚门后，慢慢将斗篷兜帽取下，露出一张过分俊美的面容。

他的目光对上云灼，似是不敢多看一般，忙低头屈身跪了下去。

&ldo;牧寻见过灼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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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灼走向他，在他面前停住脚步，良久，她伸手，以一种好奇的目光抬起牧寻的下颔，仔细打量着他。

&ldo;到底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窥伺帝踪?不怕本尊发现之后将你灭杀?&rdo;

牧寻身体一僵，眼睑低垂，身体仍旧跪在那，却让云灼感受不到任何屈服。

很明显，他并不为自己冒犯帝尊，隐藏气息潜入轮回世界的行为感到后悔。

&ldo;啧。

&rdo;云灼有些无趣地松开手。

真是越长大越不讨人喜欢。

明明这牧寻刚从临渊诞生那会，圆润可爱，还挺有趣的，谁知道长大竟是这么个……闷骚性子。

云灼回身走向帝座。

见牧寻还梗着脖子跪在原地不肯离去，忍不住笑了，&ldo;怎么，在我这还赖上瘾了不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