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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7号,再次回到学校,终于拿到毕业证的唐诗,背着她简便的行李和暗红色的毕业证书,独自一人,踏上了从g市开往淮安的火车。
长达七个半小时的车程,她坐在靠窗的一侧,观察着外面的天色,由亮到最亮。
再看着头顶的太阳,从耀眼到炙热。
亮光从铁轨一侧的树叶中穿过,一缕一缕透过窗户,照she在她的脸上‐‐懒懒的,痒痒的。
像裂fèng中的阳光,便如那年的肖潜一样。
下了火车,唐诗找遍整个车站才碰到一个愿意拉她去南京的司机。
为什么不直接到南京?
也许是因为胆小吧。
宁愿慢一点,再慢一点,也不愿意一下子就看穿它。
唐诗就这么坐在出租车里,看司机沿着淮安大桥,一路向南。
见证着自己一步步,靠近南京‐‐肖潜曾许过她的南京。
车内的冷气开得够足,吹的唐诗露在外面的双腿麻麻的。
车窗外的视线上空,是看似近在咫尺的云朵,一股一股,就像滚烫的浓烟。
她掏出手机,在汽车闪过&ldo;南京&rdo;的瞬间按下快门。
返回相册,发现最终能够留在那张图片上的,只有蓝底做映衬的两个模糊的白字。
其他出现在镜头里的所有事物,都一闪而过,尽留下一串虚晃的画影。
到了南京市内,在指定的地点,她找到之前联系好的旅行社大团,放好行李,背着贴身的背包,走上统一配备的大巴,坐到那个专属于她的位置上。
再一次告诉自己,她是真的到了南京。
不知道是特殊的运气好,还是上天真的在眷顾着她。
这个团的第二站,就来到了夫子庙。
小时候第一次听人谈起夫子庙,她真的以为那就是一座寺庙,是女子专门去祈求丈夫和孩子一帆风顺、事事平安的。
所以在肖潜问她想去哪里的时候,她提起了南京。
可是又怕这个原因太过幼稚,那人知道了会笑话她,才一直不敢这么告诉他。
或许,她该早些告诉他的。
或许,他早就带她来了。
导游领他们走到集合地点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再次叮嘱一遍集合的时间,顺便介绍了几家正宗的店铺,才算是散了团。
自由活动的时间,唐诗脱离继续向街头更深处走去的人群,她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上了来时经过的石桥前。
据说,这下面就是秦淮河了。
一阶阶,一步步,她走到了桥的左侧。
这边没有几盏灯笼,船也没有几只。
脚下的河水在黑夜的映衬下,深暗得快要将人吞噬。
所有游客都聚集在稍繁华的另一边拍影留念,只有她,特异独行的站在了这一侧。
拉开背包,从最里边的口袋里掏出瓷笛还有暗黑色的锦盒,停放在胸前。
唐诗最后一次留恋的看着它们。
锦盒里是一枚吊坠。
通体透白的圆柱,体积不大,中间部分镶着金。
陈清然说这是金镶和田玉,很值钱的。
可她并不懂材质。
所以这些天来,不论看了多少次,她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真的,还是陈清然在跟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