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当然会给尸体取指纹,做其他所有必需的鉴定工作,我们对这些了如指掌!……&rdo;他愤怒地想着。
&ldo;不管怎么样,这不是一个女人……&rdo;助理验尸官说完,脸不由自主地红了,&ldo;至少从本质上来说,不是女人。&rdo;
所有人都看着助理验尸官,似乎希望他能够再说点什么。
&ldo;对。&rdo;警官说了一句,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原本是想问助理验尸官,是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ldo;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们了!……&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突然粗鲁地说道。
警官恼怒地涨红了脸,脸上的雀斑像疤痕一样,都凸了出来。他以前听说过这两个黑人侦探,但是,这次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而且,他已经给了暗示,让他们走远一点儿。换句话说,别戳在这里给他惹麻烦。
&ldo;那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被杀了吗?&rdo;他讥讽地问道。
&ldo;这很简单……&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地说,&ldo;在哈莱姆区,白人被杀,只有两个原因‐‐钱和害怕。&rdo;
虽然这不是警官所希望听到的答案,但是,他显然被震住了,语气里也没有嘲讽意味了。
&ldo;难道不是因为性?&rdo;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ldo;性?……该死,这就是你们这些白人,脑子里仅有的东西,哈莱姆和性‐‐这也没错!……&rdo;在警官说话之前,&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接着说了下去,&ldo;按道理说,你是对的。但是,性是可以销售的,以这种形式挣来的钱,还要和合伙人平分。所以,为什么不干脆杀掉,一个白人小子呢,这就是所谓的杀鸡取卵。&rdo;
白人警官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整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煞白。
&ldo;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里没有性谋杀犯?&rdo;他严厉地怒吼着。
&ldo;我是说,在这个地方,白人不会因为性交,而被人杀掉……&rdo;掘墓者平静地说,&ldo;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白人因为这个被杀掉。&rdo;
血色回到了白人警官的脸上,他的脸如同变色龙一般,因为羞愧,而不断变换着颜色。
&ldo;难道没有一个人犯错误吗?&rdo;白人警官努力地争辩道,仅仅是为了争辩而已。
&ldo;哦,警官,每一次谋杀都是一个错误,&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谦逊地说道,&ldo;你知道的,这是你的专长。&rdo;
&ldo;是啊,要想让案件有进展,我们的确还需要这些狗娘养的黑人。&rdo;在转移话题的时候,白人警官心里这么想着。
&ldo;看来,我应该问你,你知道是谁杀了他吗?&rdo;
&ldo;这个问题可不公平!……&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粗暴地回答。
白人警官举起双手:&ldo;好吧,我放弃。&rdo;街上的巡警,大部分都是白人,除了&ldo;掘墓者&rdo;约恩斯、&ldo;棺材桶子&rdo;埃德以及另外四个有色人种巡警,一共有十五名白人警官,围着那具尸体。包括巡警在内,所有人都因为解放而笑了起来。
白人在哈莱姆被杀,是一件棘手的案子,不管你从事什么职业,所有人都要因为种族‐‐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而被划分,站在他们各自的立场。没有人喜欢这样,但是,又不得不被卷入其中。而且,这还是每个人自己的私事。
&ldo;你还想知道别的什么吗?&rdo;助理验尸官问道。
白人警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弄清这是不是在讽剌他。
&ldo;是的,所有的都想知道。&rdo;在确定验尸官没有那种意思之后,他慢慢地回答道。然后,他的话不断多了起来。
&ldo;他是谁?是谁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他?其中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凶手是谁。这是我的工作。&rdo;白人警官激动地说。
&ldo;好的,伙计!……&rdo;助理验尸官说道,&ldo;明天早晨‐‐或者该说今天早晨‐‐我们会给你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现在我要回家了。&rdo;
验尸官写了一张&ldo;到达前死亡&rdo;的标签,把它系在尸体右脚的大脚趾上,然后,转身对灵车司机点了点头说:&ldo;把它扔到停尸房去吧。&rdo;
凶杀组警官心不在焉地站在一旁,看着尸体被装上车,目光慢慢地从那些闲散的警察,转移到聚集在周围的黑人身上。
&ldo;好啦,伙计们,把他们都给我带走。&rdo;他命令道。
凶杀组一直负责调查凶杀案,按照惯例,现场级别最高的侦探就是头儿。受局长差遣或指挥官调派的各区侦探和巡逻警察,一直都不喜欢这种安排;而&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和&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却并不关心现在谁是头儿,他们只想早一点儿破案。
&ldo;用红色警示带,把那些醉汉挡开,我们要开始认真办案了。&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大声说道。
他们很想用那种他们认为最有效、最方便的方法,来解决问题‐‐用灯光照着一群无辜的人,抽打他们的脑袋,直到有人开口说话,但是,这显然是不被允许的,公民权利保障条例里有明令禁止。市民们当然也不想被那样对待,他们陆续开始走开,各自回家老实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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