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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第2页）

我叹了口气。

&ldo;你觉得他会是被谁囚禁起来的?&rdo;我问。

&ldo;我们中的一个?&rdo;

&ldo;如果他知道某人一直以来都在隐瞒的一些秘密，你怎么想?正是这个原因把他引到那个地方，困在那里的。&rdo;

莉薇拉皱起眉。

&ldo;这也说不通。他们干吗不杀了他，一了百了?&rdo;

我耸耸肩。

&ldo;肯定是因为他还有用，&rdo;我说，&ldo;但只有一个人能彻底回答这个问题。等你找到他，可以问问。&rdo;

&ldo;或是她，&rdo;朱利安说，&ldo;姐姐，你似乎突然变得天真过头了。&rdo;

莉薇拉深深盯着朱利安的眼睛，一双冰一样的眼眸反射着无尽的深寒。

&ldo;我还记得，&rdo;她说，&ldo;他们回来的时候，你站起身，从左面绕过桌子，就站在杰拉德右边一点。你身子伏得很低，我相信你的双手就在身下，远离其他人的视野。&rdo;

&ldo;而我也记得，&rdo;他说，&ldo;你自己也在攻击范围之内，杰拉德的左侧，伏着身。&rdo;

&ldo;那我必须用左手来干‐‐而我是个右撇子。&rdo;

&ldo;也许正因如此，布兰德才能活到现在。&rdo;

&ldo;朱利安，你似乎极度渴望把罪名安到别人身上。&rdo;

&ldo;好了，&rdo;我说，&ldo;好了!你们都知道，这样只会添乱。只有一个人是凶手，你们的做法是不可能把他揪出来的。&rdo;

&ldo;或是她。&rdo;朱利安插话道。

杰拉德站起身，怒目而视，眼睛里精光乍现。

&ldo;我不会让你们继续打搅我的病人。&rdo;他说，&ldo;还有，兰登，你不是说你去生火吗?&rdo;

&ldo;这就去。&rdo;兰登说着走向壁炉。

&ldo;我们到主厅旁的起居室去吧。&rdo;我说，&ldo;在楼下。杰拉德，我会在门外安排两个卫兵。&rdo;

&ldo;不，&rdo;杰拉德说，&ldo;我倒想看看谁敢冒这个险。如此一来，明天早上我就可以把他的脑袋给你。&rdo;

我点点头。

&ldo;好吧，你需要什么就摇铃‐‐或是用主牌呼叫我们，随便谁都可以。明天早晨，我们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你。&rdo;

杰拉德坐回椅子，咕哝了两句，开始吃东西。兰登把火点上，又灭了几根蜡烛。布兰德身上的毯子一起一伏，缓慢而稳定。我们悄无声息地依序离开房间，向楼梯走去，把他们两人和软管、吊瓶留在一起。除此以外，屋里只剩火光摇曳，木柴噼啪。

插pter7

不知有多少次，我从噩梦中醒来，时而战栗颤抖，始终忧心忡忡。在梦中，我又回到了安珀的地牢，再度双目失明。我并非没有经历过牢狱之灾，在不同的年代里，我曾多次下狱。但在&ldo;意识百货公司&rdo;的&ldo;感觉剥夺专柜&rdo;上，孤独再加上几乎没有希望复原的失明，这可值一大笔钱，能买不少东西。这种体会，连同末日终临的感觉，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清醒时，我总能把这些记忆安全地锁在心中。但到了晚上，它们有时会跑出来，沿着走廊跳舞，绕着杂货摊嬉戏，一二三，蹦嚓嚓。布兰德被关在牢里的景象再一次把它们放了出来，一股不合季节的深寒也随之而来。而那最后的一刀更让这种寒意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永恒地盘桓下来。此刻，坐在这悬挂盾牌的客厅中，坐在亲族之间，我不可避免地想到是他们中某个或某几个人对布兰德下此毒手，就像艾里克对我所做的一样。尽管这个念头已经不算什么令人惊奇的发现，但与凶手同处一室，却无法确定他到底是谁，这始终让我心烦意乱。唯一令我欣慰的是，其他人‐‐无论是什么身份，肯定都和我一样，感到思绪不宁。罪人也不例外，毕竟现在&ldo;兰登-科温推论&rdo;已经得到了一个证据。我知道，我一直希望元凶是来自外域。但现在……一方面我觉得应该更严格地控制自己可以吐露的信息;但另一方面，现在所有人都心绪不宁，正是诈取情报的好时机。携手御敌的渴望将起到很大作用，就连凶手也会努力表现得和其他人一致。谁知道他演这场戏时会不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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