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愣了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朝洗漱间里走,刚走到一半,傅薏又叫住了他:“等一下。” 何洛站定好:“怎……怎么了?” 傅薏递给他一张用包装袋裹着的浴巾:“这个忘拿了。” “哦,谢谢啊。”何洛接过浴巾,快速地溜进了洗漱间里,他觉得他再一惊一乍下去,别自己给自己吓出心脏病来了。 何洛在洗漱间里磨磨蹭蹭地洗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没在房间里看到傅薏,顿时一颗心彻底放轻松了。 傅薏有洁癖,应该不会对全身长满红疹子的他感兴趣的吧? 这么说他现在暂时是安全的咯?! 何洛还能是因为什么?! 何洛紧裹着被子死活不肯从里面出来,那架势分明就一副怕极了傅薏要对他做出点什么事的模样。 傅薏凝了凝眉,强行将闷在被子里的何洛给揪了出来,拿着了药膏放他眼前:“不吃你,给你上药。” 身上的保护壳被人拿掉,还是被自己最害怕的一个人给拿掉的,何洛没有忍住打了个寒颤。这个寒颤直到看见傅薏手上拿着的药膏时才渐渐有所缓和。 他咬了咬唇,注视着傅薏,有点不敢置信:“只是上药?” 傅薏注视着何洛那双小心翼翼看他的眼睛,稍垂视线,沉了沉音:“自然。” “呼——” 得到傅薏的切确回答,何洛整个人都舒了一口气。 他就说嘛,傅薏不可能变态到连一个全身长满疹子的人都下得去嘴,再怎么说也得等他身上的疹子消失了再说。 瞬间,何洛就想明白了,傅薏为什么要那么积极地带他去看病了。 ——都是因为他一开始就带着不怀好意的目的啊。 这么说来他现在还是安全的。何洛的心里压力骤然一轻,连带着看面前的傅薏都不觉得可怕了。 要怕也得等事情发生的时候再害怕嘛。 何洛心里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但当傅薏那双温热的手混合着冰凉的药膏落在他后背上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激灵了一下。 他突然想到,他现在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穿! 被傅薏抓得匆忙,他身上又没有带什么换洗的衣物,而刚刚洗澡的时候傅薏又只给了他一条浴巾,他图省事都是把浴巾直接裹在腰间的。 身上就裹了条一扯就掉的浴巾,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他可没忘,傅薏可是同性恋。 听人说,同性恋看同性的身体就跟男人看女人的身体一样。 那他现在在傅薏眼里岂不是就是跟那没穿衣服的女人一样? 虽说他现在身上都长着疹子,傅薏不一定能够下得去手,但是谁知道傅薏给他上药上着上着会不会兽性大发?! 何洛想起上次在红盛酒店,他喝醉了傅薏都差点把他这样那样,实在不敢拿自己的身体以身犯险,打了个颤转过了身去。 正在上药的傅薏突然被何洛的这一动给打断了,抬了抬眼眸问他:“怎么?” 何洛有些忐忑地将傅薏手中的药膏给抽了出来:“我自己来就行了。” 傅薏指尖在何洛不太能够够道的后背上摩挲了一下:“这里你也能自己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何洛总觉得被傅薏摸过的地方带着淡淡的热,还有些许痒意,他不太舒服地伸手去够了够:“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之前没有傅薏的时候,他不也自己给自己上药了,怎么,现在有傅薏他就不会上了? 何洛说着就挤了些药膏在自己手上,双手反剪胡乱往自己背上抹了两把,就算是上好药了。 随即他又偷偷看了眼傅薏,没见傅薏有什么举动,带着药膏的手又在自己身上各处飞快地抹了一下,然后嗖地一下钻进了被子里:“好了,我要睡觉了。” 赶人走的举动不要做得太明显。 傅薏垂眸扫了眼整个钻进被子,只露颗头在外面的何洛,微俯下身,伸手朝他脖颈处碰了碰。 何洛吓得眼睛一闭,侧过了头去。 “这里的药没有涂抹均匀,沾在被子上,晚上睡觉会不舒服的。”对于何洛的害怕傅薏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自顾自地帮他把脖颈间的药膏抹平了。 何洛等了片刻,确实没有等到傅薏有其他举动,半睁开眼来看了傅薏一眼,只见他垂着眸,拖着那又长又翘的眼睫毛正聚精会神地帮他涂抹药膏。 霎时,何洛的脸色又是一红。 他今天好像误会傅薏很多次了! 何洛耳背热了又热,等傅薏收回手下床的时候,他还是小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不管傅薏出于什么原因抓了他,他带自己看病,帮他上药,说谢谢是应当的。 傅薏微微有些触动:“……不谢。” 何洛打了个哈欠,往被子里钻了钻:“那我睡了。” 这时,傅薏却突然问了一句:“你的行李箱放哪儿了?” “啊?”何洛钻被子的动作一顿,不太明白傅薏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傅薏看了眼空荡荡的床铺,顿了一下说:“你明天想不穿衣服?” “对喔。” 何洛一下想起来了,因为先前他穿着衣服在小旅馆住了一晚上,医生说,他衣服上可能也带着细菌,让他回去最好也换身衣服的话。 而他在傅薏这儿是没有衣服的。 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给傅薏说了:“在笙煌509房间。” 傅薏点头,叫来赵助:“去拿一下。” 何洛原本都钻进被窝了,听见傅薏现在就吩咐人去拿,忙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叫住赵助:“赵哥、赵哥……” 赵助顿住:“怎么了?” 何洛冲赵助笑了笑:“麻烦你个事呗,你去酒店拿行李的时候,能不能别吓到我朋友。” 赵助看着何洛那张笑脸,想也不想地跟他保证:“那肯定不会的。”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怎么会吓到何洛朋友。 何洛虚虚地朝傅薏看了眼。 他当然知道赵助不吓人,可这不是赵助背后的这位老板吓人嘛。 赵助给何洛回了一个了然的表情。然后顶着他们老板那如刀子般的目光飞快地溜了。 在老板眼皮子底下跟老板娘眉来眼去的这会子功夫就够他们老板把他给开除十回的了! 赵助一走,何洛顶着发麻的头皮看着还站在屋内纹丝未动的傅薏,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怎么还不走哇。 “你……”傅薏突然开了开口,“你很看重你那个朋友?” “哈,”何洛哈了口气,不太明白傅薏为什么会提到晋远,但他还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当然了。” 他跟晋远大学里同吃同住四年,四年里他所有不会学的地方都是晋远手把手带着他学的,每到临近考试给他划重点,才让他这个天天沉迷打游戏的富二代不至于挂科。 临近毕业,他家破产了,也是晋远第一时间站在他面前,把他所有的奖学金和比赛赢的钱放在他面前,跟他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跟他说,大忙他帮不上,小忙还是可以帮的。 就连进公司后,也是晋远一直在帮他。 这样的朋友能不看重吗? 何洛回答得无比坚定,傅薏的眼眸深了些,哑了哑嗓,又问:“你很喜欢他?” “嗯呐。”谁会不喜欢晋远那样长得帅,学习好,还对人特别好的朋友呢。 没有人不喜欢的,不喜欢的人都是眼瞎。 傅薏状似不经意地又问了一句:“哪种程度的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呗。 喜欢还分程度的? 何洛愣了愣,突然想起来他曾经跟晋远开过玩笑的话,笑了一下:“大概就是,如果我是个女人的话,我都想嫁给他的那种喜欢吧。” 傅薏:“……” 傅薏面色沉了沉,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些许。 察觉到傅薏身上不太好的气息,何洛缩了缩脖子,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过了片刻,他又大着胆子向傅薏伸了伸脖子:“如果你要是不喜欢我那个朋友,又想打人了,你可不可以冲我来,我朋友细皮嫩肉经不起折腾,我皮糙肉厚的,我不怕。” 傅薏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地事情一样,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着深深的受伤:“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啊。” 何洛懵了懵,倒也不是,那不是有于波那个前科在么,但他这话不太敢对傅薏说。 傅薏稍稍收回了些视线,自嘲地笑了一声:“没有欺负过你的人,我不会随便动手的。” 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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