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然后呢?&rdo;糙薙催问着下文,他完全能够理解到目前为止汤川所说的一切。
&ldo;但是,&rdo;汤川说,&ldo;如果这个电线不够粗,不足以传导这么多的电能会怎么样呢?&rdo;
关于这个问题,糙薙想了几秒钟,摇了摇头。
&ldo;不知道能怎么样呢?&rdo;
&ldo;我们来做这个实验。&rdo;汤川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递给糙薙&ldo;什么啊?这?&rdo;
&ldo;安全眼镜,没有度数的,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就糟了,你快戴上吧。&rdo;
&ldo;万一?&rdo;
&ldo;怕有碎片飞出来。&rdo;
听汤川这么一说,糙薙慌忙戴上了眼镜。
&ldo;我开始了,&rdo;汤川慢慢地向右旋转他旁边那个机器的刻度盘,&ldo;现在电容器正在蓄电,你也可以理解为,正在生成雷云。&rdo;
&ldo;万一雷弄错了落到我们旁边……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rdo;糙薙问道。不用说,他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
&ldo;那不可能。&rdo;
&ldo;哦。&rdo;
&ldo;只要我没有接错线。&rdo;
&ldo;啊?&rdo;糙薙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汤川,惊叫了一声。
&ldo;电容器的充电过程完成了。&rdo;汤川看着电极说,&ldo;现在,两极之间已经生成了几万伏特的电压,将它们隔开的只有&lso;空间&rso;这个名义上的障碍了。但是,如果电压再增大的话,这种障碍就会被打破。&rdo;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糙薙发现伴随着激烈的冲击声,两极间产生了闪光,几乎是在同时水槽里也传出了低沉的破裂声。
&ldo;怎么回事?&rdo;
糙薙刚要跑到水槽边看个究竟,被汤川一把拉住了。
&ldo;在最后关头,你因为触电而牺牲,这也太傻了吧?&rdo;
汤川又进行看几次操作,然后敲了敲糙薙的后背:&ldo;好了,我们去看看吧。&rdo;
两个人来到水池边。糙薙往里一看,不禁大喊了一声:&ldo;天啊!&rdo;
&ldo;你还满意吧?&rdo;
汤川把双手伸到水槽里,从中捞出了女性模型的头。她的脸上紧紧地粘了一层薄铝。汤川小心翼翼地把铝皮揭下来,说:&ldo;这是你定做的产品。&rdo;说完把它递给了糙薙糙薙接过铝皮,仔细端详起来。它非常完美地再现了模特脸部的凹凸形状。
&ldo;这里有什么玄机呢?&rdo;
&ldo;冲击波。&rdo;
&ldo;什么?&rdo;
&ldo;由于电能过大,电线的中间熔断了,这是在瞬间发生的,就像保险丝断了那样。&rdo;
汤川从水槽里捞出电线。它的前端已经熔化成一个球。糙薙觉得这和在葫芦池塘里捡到的电线一模一样。
&ldo;一瞬间,在水里产生了巨太的冲击波,它有一种把旁边的物体向外推动的力量,铝片自然会被按到模型的脸上。&rdo;
&ldo;结果,就造出这个来了?&rdo;糙薙看着金属面具低语道。
&ldo;以前,这是一项被人熟知的技术,但是现在,几乎没有人还利用它来制造什么东西了,我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实验,真长见识啊!&rdo;
&ldo;真是不可思议啊!&rdo;
&ldo;绝非不可思议,这是必然的结果,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嘛,给人类带来骚动不安的很多不可思议的现象,都是流体的恶作剧。这回的案件也是其中之一。&rdo;
&ldo;不,我所说的不可思议,并不是这个意思,&rdo;糙薙抬起脸,&ldo;如果没有发现那个面具,就根本不可能发现尸体,这样看来,我觉得是柿本进一的怨气形成了面具,或许,你这个讨厌迷信的科学家会认为我在胡言乱语。&rdo;
糙薙想,汤川一定会嘲笑自己,但汤川并没有那么做,他反而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了的纸,好像是什么的复印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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