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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终极答案被汉堡噎住了。他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看上去有点娘的透明水壶，灌了几口泡了柠檬的水，终于缓过来：&ldo;天棘，你别开玩笑。&rdo;

&ldo;我没开玩笑，我就是想要凤凰于飞死。&rdo;

&ldo;可是荼白……她怎么会……&rdo;终极答案眼圈红了，&ldo;她怎么会……？&rdo;

我从发现荼白不见开始讲，讲到去太平间辨认尸体，最后讲到我和林警官怎么推理出荼白死前的活动。

终极答案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假装看风景、擦眼镜片，实际上是在偷偷抹眼泪。

这家伙太娘娘腔了，他再抹几次眼泪，我就要当街大哭了。

&ldo;喂，你别哭了行吗？到底能不能帮忙，给我一个准话。&rdo;

终极答案又在擦镜片了。他反反复复擦了好久，最后终于带上眼镜：&ldo;抱歉，天棘。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帮你。我知道你聪明，我不教你，说不定你自己也能琢磨出来。但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我会阻止你。如果你叫我出来是为了让我教你□□，对不起，我自己也不会。我该回家了。&rdo;他说完就走。

&ldo;你到底是哪边的？&rdo;我拦住终极答案。

终极答案深吸了一口气：&ldo;如果你问抄袭，我是荼白一边的；如果是买凶，我是唐泗水一边的。&rdo;

那一瞬间我的血液都凝固了。我不敢相信终极答案能说出来他是唐泗水一边的这种话。

我一拳打了过去。

终极答案没有料到我在气头上的爆发力有多大，我自己也没有料到。终极答案躺在地上懵了半分钟才终于爬起来，鼻子血流如注，眼镜也甩飞出去，摔碎了。

&ldo;天棘，我知道你恨唐泗水。但他不值得你这么做。&rdo;终极答案从包里掏出来一包餐巾纸，抽出里面所有的纸，包住鼻子，站在街边打车。

&ldo;你干什么？&rdo;我忽然有点慌。

&ldo;去医院而已。&rdo;终极答案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第二包餐巾纸，抽出几张，垫在正在往外漏血的餐巾纸外面。&ldo;没事啦。只要你别想着做傻事就好。&rdo;

我实在过意不去，陪着终极答案去了医院。挂号的时候，我知道了他的真名叫吕冬友，我执意帮他付钱的时候，他知道了我的名字是魏璋。

我把他的鼻梁骨打折了。但吕冬友看着x光片上那可怜的断成两截的鼻骨，却伸手在我因为过于疲惫紧张而隐隐作痛的头上揉了揉：&ldo;你看你，才见这么一点血，就吓得脸都白了，魂都没了。我相信荼白的眼光，你不是做坏人的料。&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不是？&rdo;

&ldo;不管你是不是，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暗网上买凶手根本不靠谱。□□还能全身而退的不是没有，但那些都是本身就很有钱有势的黑社会。他们就算不在暗网上买凶，也有别的办法。而且杀了人还全身而退的，真的不多，大多数是情况只是&lso;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so;罢了。就算你父母还算有钱，放在这个社会里也只是普通的商人而已，只富不贵。再说，你以为警察都是吃素的吗？我可以告诉你，厉害的刑警多得是。就比如说给荼白办案的林警官。你觉得他厉不厉害？我敢肯定，他不是京兆市最厉害的刑警，办荼白的案子也没有使出他百分之百的实力。但不到三天，他不就把来龙去脉差不多调查清楚了吗？更何况唐泗水现在已经是名人了。如果他死于非命，一定是影响恶劣的大案要案，投入的警力会很多。我估计你就算真的买凶成功，只怕破案都不需要一个月。&rdo;

&ldo;我并不是想逃。只要知道唐泗水的住址、行踪就好。我甚至不一定要买凶。&rdo;

&ldo;我知道。可是这样值得吗？唐泗水值得你把后半生都搭进监狱里吗？你可以报复，但不能违法，尤其不能违反刑法。我知道，你肯定觉得还是报复了唐泗水，以命抵命才叫快意恩仇。但现在已经不是汉谟拉比法典的时代了，遇见什么事不能简单地&lso;以牙还牙，以眼还眼&rso;。如果你不知道怎么报复唐泗水，哪怕就是活得比他好，比他有钱也可以。我宁可你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想你在囚车里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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