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点儿人而已。”
“疯子。”刘段恒扔下这一句话,推开她的手就走了。
刘秀安把刚戴上的放低姿态假面孔又摘了下来,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换上寝衣。
等到午夜,一名身穿黑袍的老嬷从地道里过来。
黑袍的老嬷正是当年把谢似淮绑上祭台的人,满是皱纹的脸看起来没什么变化,朝刘秀安行了个礼,“老妪见过陛下。”
刘秀安扬起笑问:“听说你知道谢似淮是何人?”
老嬷颔首,“回陛下,您说的谢似淮很有可能是前朝的一个名唤邢女的巫女所生的孩子。”
她支着额,轻声念道:“邢女的孩子么……谢、似、淮。”
一夜过去,天际漏微光。
楚含棠一夜未睡,顶着肿肿的眼睛坐到镜子前,眼下一片灰,动作迟钝地扎着头发,不停地打哈欠。
失眠就是夜里睡不着,白天困得要死,偏偏今日要离开肃州了,得早起准备离开。
看着镜子里脸色不是很好的自己,楚含棠仰天长叹。
她还是没想明白谢似淮昨晚为什么要那么做,正苦恼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柳之裴扯着嗓子大声叫喊着,“楚公子,你起了么?”
叫魂呢,叫那么大声,楚含棠走过去打开门。
“怎么了?”
柳之裴看见她有点儿肿的眼睛,表情一言难尽,“你昨晚没睡好?眼睛怎么成这样了。”
“不就是浮肿了一些,用得着大惊小怪么。”她用手摸了摸。
不久前跟池尧瑶秉烛夜谈,回到房间就立刻睡着了,昨晚不太一样,楚含棠是想事情想了一夜,完全没有睡过的。
还因为跟谢似淮接吻后,总感觉嘴巴里留存着一股特殊的香味,她昨夜喝了不少水,想冲淡这香气。
一夜未睡,再加上不停喝水,第二天起来,不水肿都对不起她。
柳之裴看着楚含棠的眼睛就想笑,肿肿的,看了想戳一下。
见她瞪自己,他又压住想笑的嘴角了,“你收拾好包袱了么,待会儿我们准备准备就得要上路了。”
楚含棠又打了个哈欠,“不要用上路这个词。”
他想了想,大概也想到不太吉利,“那启程,待会儿我们准备准备就要启程离开肃州了。”
她转身回房间,把昨晚就收拾好的包袱拎出来。
昨晚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楚含棠为了不浪费时间,也为了干活累点儿会更容易入睡,干脆起身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收拾了一遍。
柳之裴跟着她进房间,“对了,你手上的伤怎么样?”
昨晚手臂流血流得还挺多的。
楚含棠知道是系统把痛感转移掉的后,不再跟他说自己不疼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还可以,有点儿疼,但也不是特别疼。”
柳之裴也没怀疑,只是眼神从她的眼睛转移到了嘴巴。
他手一指,“你眼睛肿也就算了,睡不好,嘴巴也会肿的么?”
楚含棠心虚地回:“昨晚嘴巴不知道为什么痒,我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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