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会的!只是还不到时候。&rdo;长乐微笑着说道。
&ldo;好!我李泌就在庙堂等着李月小友的到来吧!&rdo;
第一部少年李月卷二男儿出山试吴钩第三十九章马匪
长乐和李月下了崆峒山,长乐告诉李月他收到了长虚的讯息,要马上赶回方寸山,而李月表示要再往西走一段路,两人就在崆峒山下分了手。
长乐离去后,李月继续往西走,慢慢靠近了大唐和吐蕃的边境,这一天来到一个镇上,镇上冷冷清清,大部分人家都关着门,有几户人家的大门都没有,碎木板扔了一地都是,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李月好容易在镇中间找到一家小酒店,酒店门口的旗幡也被火烧掉一般,在空中飘荡,这时已经是深秋,朔风刮起,小镇四处扬沙,显得异常凄凉。
李月进了酒店,见里面也很冷清,大约只有五、六个人,几个本地中年人聚在一起聊天,掌柜和小二也坐在里面,另外在靠窗的位子坐着一位老者,须发皆白,正独自坐在那里默默的喝着闷酒。
见李月进来,那掌柜叫了几声,小二才懒洋洋的站起来,走到李月面前问道:&ldo;客官想要点什么?&rdo;
&ldo;有什么吃的没有?&rdo;
&ldo;只有麦饼,还有一点酒。&rdo;
&ldo;有肉吗?&rdo;
&ldo;肉?镇上有肉的只剩人了,客官可想要?&rdo;
这时,掌柜走过来,在小二后脑上猛拍一掌骂道:&ldo;要死啊你,哪有这样给客人说话的!去,先去拿几个饼来。&rdo;
说完朝李月拱拱手,&ldo;客官莫怪,小店确实没有什么东西了。&rdo;
&ldo;和吐蕃的战争不是一年前就结束了吗?怎么还未恢复?&rdo;
&ldo;吐蕃人倒没什么可怕,只要不抵抗,损失也不大。&rdo;
&ldo;哪怎么会成现在这般景象?&rdo;李月有点不解的问道。
&ldo;是马匪!&rdo;掌柜苦笑着回答道。
&ldo;对!就是该死的马匪,所到之处,片瓦不留,年青一点的女人都被抢走,我的女儿也被……我可怜的女儿啊!&rdo;旁边一男子先是愤怒的说道,后来讲到伤心处竟伤心的哭了起来
这时,坐在窗前的老者向李月招招手说道:&ldo;小道友可到这边来坐。&rdo;
李月走上前去,先向老者施一礼&ldo;那就打搅老先生了。&rdo;然后坐在老者对面,这时小二端上一盘麦饼和一碗清汤,放到了李月面前,&ldo;客官慢用吧!&rdo;
&ldo;谢小二了,可否帮我把这个水壶装满清水?&rdo;李月把身上的水葫芦递给小二,又悄悄的塞给他十几个铜钱,小二接过水葫芦欢天喜地离去。
&ldo;小友给他十几个铜钱,很可能就会在马匪手上救他一命!&rdo;那老人笑着说道。
李月有点感慨,在长安,十几个铜钱可能连要饭的都看不上,可在这里竟然可以救人一命,这里人命的卑贱竟至于斯。
&ldo;老丈可否给我讲讲马匪的事?&rdo;李月向那老人问道。
&ldo;这一带的马匪主要有两股半,都是按首领名字区分,一股叫马龙王,一股叫杨天魔,还有半股叫蒙面客,之所以叫半股,因为他们还谈不上什么匪,并未骚扰过百姓,只打劫沿途客商,但也只是要钱不要命。但那马龙王和杨天魔却不同,杀人如麻,什么人都不放过,抢去的女子玩腻后都卖到中原为娼,尤其是马龙王,手下人马最多,也最为凶狠残暴,手上粘满了百姓的鲜血,老百姓对二人是恨之如骨,又怕得要命。&rdo;
&ldo;那这一带的官府不管吗?&rdo;
&ldo;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去年有个新任知县,募了一些壮丁,仅仅只想自保,结果就被那马龙王夜袭,砍掉了脑袋,挂在衙门口前示威三天,就是没人敢动。现在本县也没有什么知县,几十名乡绅曾上书朝廷,你知道朝廷怎么说?竟然说本县现在是属于交战区,大唐不便管理,让百姓自保,现在大唐不管、吐蕃不问,只好任那马匪猖獗了,整个县城已经十室七空,都逃难去了,剩下的人要么和马匪有点关系,要么就是听天由命。&rdo;说到这里老人长长叹一口气,&ldo;我当年也做过几年里长,要是现在再年青十岁,我就会组织起百姓,和他们拼了!&rdo;
就在这时,镇东头走来一行人,牵着一匹马,所有人都是步行,垂头丧气地向这边走来,其中一人看到了小酒馆,便对身旁的领头人说道:&ldo;郑镖头,前面有一家酒馆,我们先歇歇脚吧!&rdo;
一群人走进小酒馆,小酒馆里顿时热闹起来,但那头领依旧坐在那里闷闷不乐,旁边人劝他,&ldo;郑镖头也别太难过,我们虽然丢了镖,但所幸大家人没事,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rdo;
&ldo;话虽这样说,但你知道那批镖是军需物资,丢了是要连累东家下狱的,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有什么法子把那批东西给要回来。&rdo;
这时掌柜过来招呼,见此情形明白了大半,&ldo;客官可是遭遇了马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马匪头子是否蒙着面?&rdo;
&ldo;是!掌柜如何知道?&rdo;
&ldo;那是因为你们还活着坐在这里,要是你们遇见了马龙王或者杨天魔,要么参加他们的马匪,要么就被砍掉脑袋,哪里还能坐在这里说话,所以说你们遇到的是不伤人命的蒙面客,赶紧回去烧香拜祖宗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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