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回复十几条,最后等不及直接打电话。
陆染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一上午都是如此。
陆染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手机调了静音,再加上身体不适整个人头晕目眩。熬到会议结束,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他拒绝了邵泽奇送来的午饭,只交待一句“谁也不要打扰我”便扎进休息室没再出来过。
女秘书心细,察觉到老板似乎是生病了,关心地问需不需要叫医生。
陆染摇头拒绝,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太明显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在当下的高温天气,半睡半醒间他却被冷醒,他很快意识到自己高烧了。
思绪浑噩,整个人缩成一团,那个部位更疼了,胀痛发热很不舒服。
无奈之下,他摸出手机打给了做医生的好友。
白佐尧是他的同学,认识十几年了,是非常有成就的外科医生。陆染认为,通知自己的好友总比陌生人好许多,虽然有那么一点尴尬,但总比高烧去世体面。
如果为面子不通知白佐尧,明天有可能会出现一条新闻:陆氏集团继承人惨死办公室,死因纵欲过度。
陆染吓得更冷了,没有时间多做纠结,挛缩着身子打通了好友的电话。
白佐尧正在医院上班,接到他的电话还挺意外的,开头寒暄几句,才问道:“阿染,有事吗?”
陆染哑着嗓子小声说:“佐尧,如果不忙,来我公司一趟。”
白佐尧作为医生,很快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劲,当即拧眉:“生病了吗?”
陆染一直是要强的人,在朋友眼里也是呼风唤雨的大老板,这会说话都没什么力气,更别提求雨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白佐尧倒是没有想太多,凭着医生的身份问具体情况:“阿染,哪里不舒服,除了头痛,嗓子不舒服,还有什么症状?”
陆染迷迷糊糊地敷衍道:“就是普通的感冒。”
白佐尧语气变得严肃:“别骗我,说实话。”
如果是普通感冒,陆染怎么可能打电话求救?
纠结几秒,陆染不受控制地咳了两声:“我...咳咳...昨晚.....跟别人上床了。”
白医生是见过世面的人,除了心里稍稍惊讶了一瞬,面上无比淡定地回道:“哦,我知道了,照顾好自己,我马上来。”
陆染道了声“谢谢”。
结束通话后,他彻底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出现细细碎碎的声音,他闻到了一股类似于消毒水的味道,他的手被人抬起,然后......好痛,像是被钢钉刺穿手背的那种痛感。
他微微启唇,半睁开眼,画面有些模糊,他首先看到有白色的身影晃动,他下意识地唤道:“何先生...疼....”
“阿染?”
白佐尧将吊瓶挂好,在床沿坐了下来,看着陆染的睫毛微颤,嘴里低喃细语,不免有些感慨。
他与陆染相识多年,对方给他的感觉一直是成熟的,优雅的,才华与相貌并重,是万千少女想要高攀的豪门贵公子,现在却躺在床上虚弱至极,嘴里还喊着陌生人的名字。
吃过退烧药,输了两瓶消炎液。陆染悠悠转醒,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头痛缓解许多,意识也清醒了些。
白佐尧还没有走,正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安静地看书。他来的匆忙,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这让陆染有了自己在医院的错觉。
陆染动了动胳膊,发现自己的手背上还插着针管,微微吐口气,不敢乱动了。
白佐尧听到床边有动静便放下书,他抬起头,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盯着陆染微微泛红的脸颊,轻声问:“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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