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往前走,黄河远突然叫了一声,“是不是那家?” 酒吧招牌以蓝色为主,上面写着“bee。” 蓝色老鼠和蓝色缪斯有着天壤之别,黄河远摇头感叹,“顾海宇,你真是陈思柯之耻。” 顾海宇:“至少我说对了卟噜。” bee和crazylight气氛天差地别,光线迷离昏暗,音乐舒缓悠扬,没有蹦迪舞池,只有一排排相互隔离的卡座,中间是一个舞台,一个女生站在上面唱歌。 清吧人不多,一个长相年轻的女酒保迎上来,引着他们在卡座做好,递上酒单。 “我请你们!我现在超级有钱。”黄河远说。 黄河远没喝过酒,但他爹黄振华具有千杯不醉的肚量,根据基因合理推测,他酒量应该也不差。 黄河远豪情万丈,手指哗啦划过一排名字好听的,“就这一排,每种三杯。” 酒保小姐姐眼睛一亮。 顾海宇出言直直制止:“不,每种一杯。” 黄河远:“顾海宇,别怂!我是不会和你共喝一杯的。” “哈,怂比断片好。” 顾海宇摸了摸白云间大腿,“帅哥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白云间再次把顾海宇的手扫下去,翘起二郎腿,往沙发背上一靠,淡淡道:“我一杯就够了。” 没过几分钟,酒保就端着托盘过来了饿,上面放着十几杯颜色各异的鸡尾酒。 黄河远挑了一杯彩虹似的分层鸡尾酒,先不提味道怎么样,样子就长得不错,他透过高脚杯看了看顾海宇,又看了看白云间,“你们变成彩色的了!” 顾海宇随手拿起一杯笑道:“你还没开始喝,他妈的就像醉了一样。” 黄河远举杯抿了一口,不禁皱起脸来,“味道怪怪的,没有neei好喝。” 顾海宇:“你不是要喝遍酒吧一条gai?别怂啊!” 黄河远心想也是,仰头猛干大半杯,吐了吐舌头,“不行啊,还是好难喝。我爸是怎么喝那么起劲的?” “那你别喝了,我不会照顾你的。”顾海宇说。 黄河远问白云间:“喂,你挑一杯。” 黄河远一直计划着要告诉白云间,凌云朵是通过他才找到他的,憋了一个月,憋得都便秘了。他打算把白云间灌醉,趁他晕晕乎乎的时候,告诉他真相。 白云间自然不知道黄河远打的主意,拿过一杯绿色的青草蜢酒,抿了一口。 “好喝吗?”黄河远殷切地看着他。 “薄荷奶味。”白云间点了点头,“还行。” “不错,你多喝点。”黄河远眯眼笑,拿了一杯长岛冰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咦,这个不错,酸酸甜甜的。” 一群人去酒吧,一定要留一个清醒靠谱的人。顾海宇对自己的定位是凉州词cp粉头以及黄河远精神上的爸爸,决定清醒到底,只喝了几口啤酒意思意思。 “黄桑,你少喝点。”顾海宇说。 “知道啦。”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呼,顾海宇寻声望去,突然坐直了身体。 “星星!星星来啦!” “老公看我!” “……” 手指扫过吉他弦,低沉清澈的歌声响起时,全场皆静。 穆临星挎着一把吉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扫过他的脸,太阳穴的星形胎记若隐若现。 他在唱一首顾海宇没听过的歌,可能是民谣,听不清词,但让顾海宇想到了寺庙周边清晨的雾,和刚从土里探出头的植物嫩芽。 很难想象舞台上的这个人和蹲在蜡烛前烤人民币的穆临星是同一个人。 穆临风唱了两首,很快下场,顾海宇咧嘴一笑,站起来道:“白大佬,我去厕所。你别离开黄桑。” 白云间低着头,慢慢嗯了一声。 在顾海宇心里,白云间是个靠谱的人,没有心理负担地走了。 白云间花了三十秒才理解顾海宇的嘱托,慢慢站起来,坐到了黄河远身边。 黄河远晕乎乎地侧脸:“你坐过来干嘛?” 白云间没说话,挪了挪屁股,和黄河远贴在了一起大腿贴大腿那种贴。” “!!!”黄河远瞪大眼睛,往后撤,“白云间,你喝醉了吗?!” “没有。”白云间眨了眨眼睛,“我很清醒。”说完,又挪了挪屁股,和黄河远贴在了一起。 黄河远:“你清醒个屁啊!”穆临星和顾海宇 穆临星下场后,径直去了二楼。 二楼不是卡座,而是包厢,类似于ktv,不仅可以通过屏幕看一楼舞台的直播,还可以点歌唱歌。 穆临星进了其中一个包厢。包厢里只有液晶屏放射出蓝荧光线,空气中流动着轻缓的歌声。皮沙发上歪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大概四十多岁,穿着高贵,妆容艳而不妖,是个美貌富婆。她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穆临星,只让他叫她徐姐。当然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姐弟那么纯洁。穆临星第一次在这里唱歌时,徐姐就点名让他上来陪酒,穆临星喝得酩酊大醉,徐姐给了他一千块小费,加上酒水提成,穆临星一晚上就凑够了三千块。这钱还没捂热,他就还给了顾海宇。 徐姐出手大方,他只要再陪她喝一次,就能还清欠顾海宇的钱了。 “小穆,你刚才唱得不错。”徐姐点了点酒杯,穆临星蹲在她身边给她倒酒。 “其他小哥哥可都是跪着给我倒酒的。”徐姐笑说。 穆临星没说话,太阳穴的星形胎记鼓了鼓,他缓缓地换了个单膝跪地的姿势,倾斜瓶口,暗金色的香槟汩汩流进高脚杯。倒完酒,穆临星抬眼望向徐姐,眼神闪烁着不耐的屈从。徐姐喜欢他身上这股野酷的劲儿,更喜欢他的顺从,摸了摸穆临星头上短短的发茬,柔声说,“真乖。坐吧。” 穆临星坐在沙发上,徐姐将香槟递给他。“我们玩猜拳吧,谁输谁喝一杯,好不好?”虽然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穆临星嗯了一声。 几轮玩下来,穆临星赢多输少,但他酒量不好,喝了三杯,脑子就好像飞到半空了。然而徐姐越喝笑得越开心,歪过来半边身子,摸了摸他胳膊。 “真硬……”徐姐朝他吐了一口酒气,“我听说你会画画?” 穆临星浑身都僵硬了,往旁边坐了一点,“嗯。” “画得好吗?” “还行。” “那你能画我吗?” “这里没有纸和笔。”穆临星起了逃跑的心思。徐姐摆明了要和他发生点什么,但他不想为了还顾海宇的钱走到卖身那一步。 “去我家吧。”徐姐咯咯笑起来,“你放心,只是画画而已。” “……我去厕所。”穆临星正要站起来,徐姐先他一步,整个人都贴了上来,“等会儿再去吧小哥哥~” 穆临星打又不敢打,推也推不开,头昏脑涨地说,“……我不做这个。你找别人。” 徐姐咯咯咯笑起来,“第一次?如果你第一次是我的话,会很舒服的……啊!!!” 随着这一声尖叫,穆临星腿上陡然一轻,一道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徐姐身后,圈着她的腰堪称粗暴地把她扔到了沙发上。 “阿姨。”男人咧嘴一笑,坐在了徐姐和穆临星中间,“我也不想努力了。” 穆临星:“……” 徐姐:“……” 痞里痞气的脸,神经兮兮的笑,自然是顾海宇。顾海宇斜眼看了穆临星一眼,抛起硬币又接住,“我比他帅吧?给您打个折,一次三万,包夜八万八。” “你是谁!”徐姐横眉怒目地指着顾海宇,“马上出去,我要叫保安了!!!” “哎呀,别激动嘛。”顾海宇笑了笑,“阿姨,真的不考虑考虑我?” “出去!!!” “行吧。”顾海宇站起来,拎起穆临星后领子,“但是我得把他带走。” 徐姐深吸一口气,并没有阻拦,没想到临出门前异变陡生,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仿佛发狂的野猪,撞树一般冲进了包厢。 “好啊你!拿着老子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包养小白脸,一包还包俩!!!” 顾海宇心想,好家伙,还遇上老公来捉奸了。 徐姐的怒气值本来就已经攒满了,一见她老公理直气壮来捉奸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艹你妈的,我包两个小白脸怎么了?!你在外面养小三小四小五给那些骚鸡买房买车的时候,我有说过什么吗?你不仁我不义,你没资格捉奸!” “我怎么没资格?徐梦,你别忘了,你是谁老婆,花的是谁的钱!!!”中年男人堵在门口破口大骂。 “哈?好笑,我俩好上的时候,我赚的比你多多了!要不是你哄着我辞职在家生小孩,今天谁花谁的钱还不一定呢!”徐梦带着哭腔骂着,“你也知道你有钱啊,你要是没钱,就凭你那三厘米的金针菇,会有那么多鸡会上赶着来啄你吗?!” “三厘米的金针菇”这个词组显然刺痛了男人的心,他骂不过徐梦,转而将炮火对准顾海宇和穆临星。 “小白脸,我打死你!!!”中年男人朝着顾海宇冲去,穆临星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不关他的事。” “就是你吧!脸上长胎记的!”男人冲着穆临星挥出一拳,“让你玩我老婆,我打死你!!!” 穆临星没有还手,顾海宇在一边看着,懒得管。他从进包厢开始,心中就有一把火在烧,想揍穆临星一顿,现在有人替他揍了,他也乐得看个热闹。 “你们别打了!!!”徐梦去拉男人,男人一把挥开徐梦,骂骂咧咧地对着穆临星拳打脚踢,“死妈东西,小白脸,臭垃圾死垃圾,你给我去死……” “喂……”顾海宇抬起腿,又狠又快地将男人踢翻在地,“我骂他垃圾,行。你骂,不行。” “我艹你妈的小白脸!!!”男人挺起身上。 顾海宇又是一脚,踩着他心口碾了碾。 这时,保安冲进来,打开了灯,房间亮了。男人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愤怒地看着顾海宇,眼睛逐渐睁大,震惊和恐惧逐渐取代了狰狞的愤怒。 刚才包厢太暗了,男人现在才看清顾海宇的脸,顾海宇自然也认出了他。这人算是她老妈的同僚,上个月大家刚一起吃过饭,那时候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还有个人样呢。 “顾,顾少……”男人抖着嘴唇,“你怎么在……” “巧了不是。”顾海宇笑了笑,“叔啊,你哪来那么多钱包小三呐?” 男人:“……” 顾海宇摇了摇头,没有深究,“离了吧,别耽误这位饥渴的阿姨了。家产好好分,不然要是顺着您这条线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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