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第一学期的选课,现在回过头来看,其实是有点儿稀里糊涂的。那个时候林曼迷信官方消息,听了学院Advisor的一些建议,好多都是挺没用的鸡肋。
关键还碰上了一个GPA4.0的学姐,林曼听她轻松地说这个也“有用”、那个也“挺好”,傻乎乎地选了17个学分的课。
简直是血的教训!
期末的时候差点儿被考试和论文逼到去跳铁门大桥,好几门课还因为贪多嚼不烂,勉强拿了B过关,不但绩点跳水,而且学到的东西都囫囵吞枣。
有些课程的介绍琳琅满目、花里胡哨,就像戴墨镜叼香烟跨着重型哈雷,专门骗小姑娘的坏叔叔,让你开头陷进去,接下来就只剩下苦海无边。
林曼还记得那门“艺术史”的课,教授的syllabus(课程大纲)写得像邪教的宣传单一样蛊惑人心,等真的开课了,才发现每节课都要读100来页的英文文献。
一篇文章里关于一个同样的意思竟然有七八种不同的说法,挨个单词查词典,结果是个“处于蓝绿之间还稍微带点赭石”的颜色词!
熬了好几天的夜,辛苦憋出来的学期论文居然拿了个B-勉强及格,丢分原因竟是引用书籍目录没有严格按照MLA格式**。
实在是惨不忍睹。
第二学期吃一堑长一智,林曼只选了12个学分,都是自己有兴趣但也不至于太变态的课。
因为一年级的学生允许注课的时间最晚,她早早地就做好了两套选课方案。
万一第一志愿的课程都被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抢走了,还有第二志愿保底。
到了选课开放那一天的凌晨12点,电脑、手机、ipad全部打开刷选课系统,紧张程度堪比春运抢票。
甚至还有计算机系的学长开发了一个专门的选课软件,一旦某一门课有人退课,立刻提醒waitlist(候补名单)上的同学去抢注。
第二学期开学以后,林曼明显地感觉自己的状态比上一个学期好。
或许是得益于合理安排课业的时间管理,又或许是在她心中有了一个可以毫无顾忌依靠的角落。
程嘉煜主动联系林曼的时候也比以前多了,这让她又惶恐又惊喜。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也并不是要实践或者过夜。
程嘉煜会带她出去吃东西,问问她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次听说她正准备微积分的考试,还顺便给她讲了两道题。
看林曼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他嗤笑出声,“怎么了,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个文盲?”
当然不是,她只是觉得离开校园那么久,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些年的人,怎么还会记得这些劳什子!
不是天生学霸就是学霸天生。
当然也有不少程嘉煜给她布置小任务的日子。
比如用香蕉练习口活儿,再拍照发给他看。
比如用SmirnoffIce**的酒瓶插在下面,自慰到高潮,直到爱液把酒瓶装满。
又比如塞着跳蛋,一边受着他的遥控调教,一边用语音念英文版的《心灵鸡汤》。
每次任务成功完成,都会得到程嘉煜的奖赏,有时是时机恰好的奶茶外卖,有时是“免除一次惩罚”的免死金牌,还有时是他的专属睡前故事服务。
就像小孩子反反复复看同一集动画片一样,林曼总是听不够《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
每次伴着耳机中程嘉煜低而醇厚的嗓音入睡,都会有绮丽的童话潜进林曼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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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出门在外的留学生都有过这样的感受:一年的忙碌当中,最扎心的时刻,莫过于过春节。
农历新年的时候,大多数学校基本已经开学一个月左右了,依旧正常上课,有的还正赶上quartersystem(学季制,9-11周为一个学期)的期中考试。
苦哈哈的留学党们不是在连夜赶due,就是在图书馆喝着红牛学习复习,不少人晕头转向地从考场出来,接到家里人的拜年微信,才会后知后觉地发现:哦,今天是年叁十啊!
前一天晚上睡觉以前,林曼和家里视频通话,听着许若兮不放心地一遍又一遍嘱咐她,“曼曼啊,过年了,你在那边怎么样啊?下没下雪?别冻着了!出去吃点儿好吃的,不许跟她们别人学什么减肥。学校旁边有没有中餐馆啊?他们会不会做糖醋鱼啊?你最爱吃糖醋鱼了。过年得吃鱼,年年有余……”说着说着,又开始抹眼睛。
林曼赶快接过话茬,“许姨,我好着呢!刚刚下了雪,很漂亮。你给我寄来的那件大衣特别暖和。教授和同学都特别好,宿舍也很舒服,不用担心,哈哈哈哈……”
她赶紧挤出几声夸张的笑声,要不然,恐怕也会红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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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MLA:ModernLanguageAssociation的缩写,是美国现代语言协会制定的论文指导格式,目前已经出了第8版。
2.低度数(5%?)伏特加果味预调酒,大概跟国内的“锐奥”一个路子?(很好喝哒!酒量不高的妹纸也可以试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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