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鹞鹰飞走了,面前展现大片茂密的芦苇,绕是绕不过去,他脱掉早晨给女人上坟时才上脚的那双新布鞋,挽起裤管,腿越陷越深,稀泥冰冷刺骨,脚窝里浮出片片鲜红的血,脚被苇茬子割伤扎破,麻木的双腿渐渐发沉,假若停下来,他将难走出芦苇荡。
他渴望雪里站奇迹透一样来到身边,幻想出那如意的场面,它瞪着惊异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问:&ldo;你怎么走进这鬼地方?&rdo;尔后,舔着他的手,最后它俯下身来,他爬上它背去,一阵风似地跑回小孤山。
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芦苇荡忽然响起鸟啼。
他仔细倾听,辨别是哪一种鸟,叽叽喳喳,舌头很硬,肯定是拙嘴笨腮的麻雀。
显然近处有村屯和人烟,麻雀巢居屋檐,捕食总不会飞得离屯太远,他顺着声音摸索过去,因为肚子饿得有些疼痛,一颗子弹换拇指大小的一只麻雀挺不合算,但是子弹不能充饥啊!
《玩命》g卷(16)
大柜天南星没急于开枪,他选择最佳角度,力争一枪击落两只,信心十足。
砰!一只麻雀落下来,粉身碎骨,慢慢涌着鲜血。
他拎起鸟腿让血直接滴进嘴里,干渴的嗓子和刷子般的舌头得到了滋润,血腥味让人恶心。
甜甜的血引起强烈的食欲。
他加快脚步,很快走出苇塘,找到几根笤条枝子,点火熏烤麻雀,羽毛的焦糊味,竟如此香,背部渗出油汁,被火烧燎得嗞嗞地响。
烤熟了,毛也没摘,囫囵个儿的填进嘴里。
咔嚓!细嫩的鸟骨头被嚼碎。
吞掉一只麻雀,胃反倒饿得更难受。
叭,叭,叭。
空中霍然响起打竹板的清脆响声,一只被人们称为&ldo;呱嗒板&rdo;的昆虫落在近处草丛中,都是晚秋了,它仍然顽强地活着。
记得一次被兵追杀,弟兄们活吞&ldo;呱嗒板&rdo;充饥。
当然还有蚂蚱、沙沙虫、蝈蝈什么的。
天南星慢慢趟着草,去逮&ldo;呱嗒板&rdo;。
大自然作美,草地有棵欧李,鲜红的果子缀满枝。
这东西甜酸,十分爽口。
他索性躺下,直接用嘴摘果子吃。
两只金莲一般大,
亏了奴的妈。
又不倒打,
又不歪拉,
从不裹杀。
扎一扎金莲无有三寸大,
步步走梅花……
见鬼了吗,天南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他坐起身,看见一个人牵着毛驴,悠忽忽从沙坨间走来,滋味儿地唱,驴背驮的红漆箱子上插着面拨浪鼓。
&ldo;这位老大,哪里发财呀?&rdo;天南星双手抱拳道。
&ldo;发财?!&rdo;牵驴的人倒吸口凉气,深草没棵的突遇彪彪一个大汉,吓得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