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怀玉扶着衣柜静静看了一会,又慢慢转身,带着最后的希望蹲到了饭桌旁。饭桌旁的地板有一块缺少了很不明显的一角,是娄怀玉救时季昌的时候,慌乱之中不小心扣掉的。他沿着缺口将整块木板小心的抬了起来。屋内的光沿着缝隙照进地下,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娄怀玉忽然很小声的“呜”了一声,板子落回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娄怀玉也跌坐到地上,感觉到眼角泛起控制不住的酸涩。大概生病的人总是更加脆弱,娄怀玉还是忍不住要小声喊:“时季昌。”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的吗?娄怀玉想,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呢?他想起来了昨天那场对话,同时觉得后悔与不解,悲伤和绝望。是,是娄怀玉自不量力,痴心妄想,是他惹人生气,招人厌烦,叫时季昌感觉恶心了。他知道错了,以后也不会了……可时季昌不还是说会带他走的吗,怎么才睡了一觉,就不守信用了呢?“你怎么不守信用啊。”娄怀玉哭着小声地骂,眼泪流下来贴在脸上,很凉,也很苦,可他连擦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待杜鹃端着汤药进来,娄怀玉已经瘫在地板上。娄怀玉人白,脸上因为生病又一点血色也没有,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没有一点动静。杜鹃立刻大惊失色,诶哟了好几声,推搡着喊他:“娄老板?!”杜鹃来自农村,力气大得很,虽然嘴巴上对娄怀玉毒,平时也不大看得上一个做了妾的男人,但心还是善的,推了半天人没反应,便费了大力,直接给人驮起来搬回了床上。娄怀玉在晃动中醒过来,虚弱地看了一眼,就听到杜鹃扯着嗓门喊:“要死了要死了,发烧下床挨冻,你想寻死啊?”娄怀玉觉得眼眶很热,嘴巴还没张开,眼泪就先下来了。杜鹃被他哭的一愣,看他一眼,难得闭了毒舌的嘴,将两碗端来的汤药放在一边,道:“厨房刚熬的,深的那碗是伤药,浅的是治风寒的,大夫说了不冲着,你一块趁热喝了吧。”娄怀玉没力气给她回应了。杜鹃欲言又止几番,最后还是闭了嘴。可能是看今天的娄怀玉确实可怜,还过去把娄怀玉掉地上的衣服们帮着叠了。房间外,没一会儿,又响了几道高声的日语,听起来像是责骂,紧接着便是下人的惊叫与求饶。杜鹃叹了口气:“造孽。”她一边动手一边说:“上次兴师动众到处找人你知道的吧?”杜鹃回头看娄怀玉一眼,自顾自继续说:“我听说那人居然就在大院里躲了这么久,今天和那个兰儿一起跑了。”娄怀玉狠狠愣了一下,扭头看她。“就那个兰儿,山口前段时间刚找的那个呀,三姨太,真是看不出来。”杜鹃见他有了些反应,说得更加起劲,“谁能想到这么个姑娘,跑起来比那个…那个之前通缉的,通缉的…叫什么来的。”娄怀玉在心里想:时季昌。“啊对,时季昌。”杜鹃拍大腿,“比那个时季昌还厉害,这边被他们打晕的人刚醒,那边都跑没影了。”杜鹃把叠好的衣服塞进去:“听说啊,那个兰儿就是故意进来救他的,可她房里有个丫头呢,说从来没见过娄怀玉喝了几天的药,等他终于能下床,雪也已经停了。他裹着棉袄出门去看,气温升高了一些,但还是冷。院子里的积雪已经被下人清理过,只留下两个雪人。雪人上的字自然是没有了的,就连样子也已经分辨不出来,被新雪落成了两个差不多的雪堆,靠在一起。娄怀玉看着,忽然就觉得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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