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各地,我们不难发现许多以&ldo;主流媒体&rdo;自居的&ldo;传媒恶势力&rdo;,不但不维护民权,反而与民主宪政为敌。举例说在西班牙&ldo;311恐怖袭击&rdo;发生后,阿斯纳尔等政客也为赢得竞选操纵传媒。惨案发生后,选前三天的竞选活动被迫终止,代之以一场铺天盖地的媒体政治战。以首相阿斯纳尔为首的西班牙人民党,不惜动用国营电视台,刻意掩盖伊斯兰教恐怖分子涉案的线索、操控舆论,企图嫁祸于巴斯克武装独立运动组织,从中获利赢得选战。面对偏颇的官方资讯,许多西班牙人持怀疑态度,人们纷纷利用电子邮件、网上聊天和手机短信传递消息、互答狐疑,从而确保了萨帕特罗领头的社会党最终赢得选战。这些事例无不说明,只有社会自由才能真正保障新闻自由。
美国学者保罗库兹(paulkurtz)曾经指出&ldo;媒主&rdo;(diacracy)威胁&ldo;民主(deocracy)&rdo;。在民主时代人们可以像在自由市场里一样充分自由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而当媒体掌握在少数集团手里,便会出现寡头媒体越俎代庖、替代人们当家做主的混乱局面。无疑,当那些具有代表性的大众观点被媒体过滤,原本完整的社会理性就像陆地一样被海水冲去一角。长此以往,民主必将失去立锥之地。
谈到&ldo;媒主&rdo;,不由得让我想起中国那些忙碌于市井街衢、穿行于家长里短中的&ldo;媒婆&rdo;。这些婆姨嘴上长痣,能说会道,&ldo;会说媒的两头瞒,不会说媒的两头传&rdo;。不可否认的是,当被说媒的双方放弃求证的精神,或者说任由媒婆海阔天空地吹牛,最后拼搭成对,多半是有一方要吃亏的。不可否认的是,当媒体失去公义之心,其在公共生活中所起的作用亦不过如此,信息过滤与原创谎言使&ldo;媒主&rdo;代替了&ldo;民主&rdo;,缔造了无数辛酸孽缘。媒体本应担当&ldo;民间议会&rdo;的重任,然而,如果该议会完全被权力与资本控制,那么其在&ldo;肯定&rdo;与&ldo;重复&rdo;中树立的只是资本与权力的领袖权威,而非公共舆论本身。
应该看到,政党与其他社会团体喜欢依助媒体为自己开辟疆土,恐怖分子同样醉心于利用媒体为自己营销,通过媒体绑架人民。如鲍德里亚所说,恐怖主义是对准沉默的大众的一种&ldo;残忍戏剧&rdo;。但是,尽管如此,我们不能因此怀疑媒体在推动人类进步征程中的作用,就像我们不能因为麦卡锡主义曾经盛行一时而否认美国议会的价值。显然,在我们关注媒介与权势时,更应该关注媒体背后的黑暗力量。在我们遥控电视时,更要了解我们究竟被谁遥控。
人类文明史,其实就是一部关乎信息传播的救赎史。事实上,我们对媒体持某种批评态度,并不意味着我们反对媒体或者公共舆论。与此相反,我们所要推进的,恰恰是让媒体回归社会的怀抱,担当保卫社会和推进人类进步的伟大责任。
狄更斯说:&ldo;没有坏人,就不会有好律师。&rdo;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身处&ldo;乱世之中&rdo;的新闻记者与评论员。就像我们回顾知识分子的担当时会立即想起艾米尔左拉在&ldo;德累弗斯案&rdo;中的舍身参与,在世界波澜壮阔的新闻史上,我们同样记住了爱德华默罗(edwardrurrow)这个名字。
默罗是cbs的王牌评论员。不可否认的是,正是这位&ldo;像艾森豪威尔一样的英雄和人物&rdo;,在那个为意识形态疯颠的时代,凭借自己的赤子之心与麦卡锡主义斗智斗勇,捍卫了美国媒体的尊严。上世纪40年代末期的美国,对广播的政治压力已经膨胀起来。麦卡锡主义出现在广播网中,列出了黑名单,从政治上对广播公司和赞助人施加压力。&ldo;这是大怯懦时期,许多有才干的人销声匿迹。&rdo;(哈伯斯塔姆)而默罗本人,这个&ldo;自由言论和第一修正案的支持者,一个典型的政治上的温和派&rdo;,在不知不觉中花了越来越多的时间和精力,努力保护他受到右派攻击和扣上红帽子的工作人员。
二战后,当默罗从&ldo;现在请听&rdo;(hearitnow)转到&ldo;现在请看&rdo;(seeitnow)节目时,和许多人一样,一开始默罗对电视持怀疑态度,因为电视&ldo;远离纸墨的纯洁,接近表演的天地&rdo;。但是,默罗成功地促成了这场转变‐‐&ldo;只是默罗本人开始经常在电视上露面之后,这些人才开始尊重电视&rdo;。所幸在美国,即使是在麦卡锡主义流行时,媒体也没有沦为政治、国会、最高法院配合行动的&ldo;政府的第四部门&rdo;,通过&ldo;现在请看&rdo;这个节目,&ldo;在平坦大地上赫然耸立&rdo;的默罗使麦卡锡主义原形毕露。如默罗所说,我们不是心怀恐惧的人的后裔,不是来自于不敢写、不敢说、不敢交往、不敢保卫尚不普及的事业的人的后裔,我们不能让恐惧驱赶理性,一面在国外捍卫自由,一面却在国内抛弃自由。天黑道晚安,同样意味深长的是,&ldo;晚安,好运(goodnight,andgoodck)&rdo;这句节目结束语,后来成为一部反映默罗与麦卡锡主义斗争的电影的片名。无疑,该电影和哈伯斯塔姆笔下的默罗一样,给我们留下了史诗一般壮阔的记忆。
如托克维尔所说,&ldo;当过去不再照亮未来时,人心将在黑暗中徘徊&rdo;。所以我想,今天,当我们重读《媒介与权势》,回顾那些渐行渐远的历史时,更应该看到的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新闻人的光荣与梦想,并对他们的挫折与困苦长存于心。所谓有希望的人生,或许就是赢得一场关于自我价值传播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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