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一句&ldo;你和你的执行者这么□□的吗？&rdo;，但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江与暮想了想还是收了回去，在这个世界线中明明刚化干戈为玉帛的人，此刻正平静地面对面坐着，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熟稔，又相顾无言。

还是关予夺率先坦白，他在枫隐的皮囊之下，温柔而自然地说：&ldo;与暮，好久不见。

&rdo;

零零的反应更为激烈一点，它惊慌道：&ldo;关关关予夺？&rdo;

江与暮在尝到粥里熟悉的味道时，就知道了关予夺的身份，但是她不知道想要隐藏自己的人为什么忽然暴露了身份。

关予夺替她解答：&ldo;九维空间发现了我们的bug，正在绞杀一零，一零的力量已经对九维空间的稳定构成了威胁。

&rdo;

江与暮了然，一零能够进入自己的脑海中跟零零交谈，确实不符合执行者的身份。

&ldo;一零快支撑不住了，如果它被绞杀，我大概也会被剥夺重返原生世界线的权力。

&rdo;关予夺的语气非常平静，像是在道别。

江与暮抬起手拍了两下，像是在鼓掌，她说：&ldo;那你一路走好。

&rdo;

关予夺无奈地笑了笑，说：&ldo;走之前能跟你心平气和地说两句话，挺好的。

&rdo;

江与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把他费心思熬好的粥递回去，颇有些&ldo;吃饱了好上路&rdo;的慷慨。

关予夺从善如流地接过碗，却没有动，轻声问：&ldo;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想问，你不恨我了吗？&rdo;

&ldo;哈。

&rdo;江与暮冷笑一声，看他的眼神带着嘲讽和怜悯：&ldo;现在我们是昭歌和枫隐，有什么深仇大恨？等回了主场，我自然会和你清算。

&rdo;

江与暮说这话时，带上了倨傲的神情，像极了她在原世界最鼎盛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嚣张轻狂。

关予夺低下头，轻叹了一声，但从江与暮的角度还是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唇角。

脑海中零零忽然开口，它问一零：&ldo;一零，你们走了的话会不会影响江与暮的进度，她完成这个世界线就可以回去了。

&rdo;

江与暮之前经历了三个世界，分别拿到了十分、二十分、三十分，在拿到这个世界的四十分就有了一百分的分数，就可以获得回到原生世界线的机会。

一零哼笑一声，说：&ldo;回不去就回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rdo;

零零小声反驳：&ldo;与暮是我带的第一个任务，我自然希望她能成功。

&rdo;

&ldo;第一次认识的人就让你这么上心？那我呢？我们认识多久了？&rdo;一零的声音骤然尖锐起来，带着不似九维生物的汹涌感情，甚至还多了像不稳定的电流一般的断续感。

零零听到它这么问，语气有些委屈，它说：&ldo;等回去了我就去给你求情，如果前辈们不原谅你，我就跟你一起降维。

&rdo;

江与暮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就笑着问零零：&ldo;你对一零什么时候有感情了？&rdo;

零零无奈地叹了口气，用软糯的声音说：&ldo;没办法，它像小孩子一样。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