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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呵，&rdo;爱丽说道：&ldo;我们并没有侵入私宅呀，是吗？&rdo;

&ldo;那也许就是侵入私宅了，这处地方一向是吉卜赛人的土地，吉卜赛人的地方，而他们却把我们撵了走。你们在这里没有好处，在吉卜赛庄踱来踱去，你们不会有好处的。&rdo;

爱丽并没有斗志，她并不是那一型的人，说得很斯文很客气。

&ldo;假如我们不应该到这里来的话，我很抱歉；我原来以为这处地方今天就要卖掉了呢。&rdo;

&ldo;谁要是买上了，一定就会倒霉！&rdo;老太婆说道：&ldo;你听我的话吧，我的俏姑娘，因为你够俊俏的了，不论谁买这片地方，谁就会倒大霉。这儿挨过毒咒的了，好久以前，就有过毒咒，多少年的事了。你给我离得远远的，对吉卜赛庄没有半点儿什么好动的，只会替你带来死翘翘，还有危险。过海回国去吧，别再回到吉卜赛庄来，不要说我没警告过你。&rdo;

爱丽说话了。带着隐隐约约的气懑火花。

&ldo;我们又没做什么恶事呀。&rdo;

&ldo;得得得，黎老太太，&rdo;我说了：&ldo;别吓唬这位小姑娘了。&rdo;

我转身向着爱丽说明道：

&ldo;黎老太太住在这村子里，她有幢农舍，能算命和预卜先知呢。全部都会，是吗？

黎老太太。&rdo;我用开玩笑的口吻向她说。

&ldo;我有天赋，&rdo;她说得坦坦白白，使她那吉卜赛人的身材挺得更直一点：&ldo;我有这份儿天赋，是夭生的。我们的人统统都有。小姑娘，我可以替你算命，把钱放在我手心里吧，我就把你将来的一生说给你听。&rdo;

&ldo;我并不要人算命呀。&rdo;

&ldo;算命才聪明呢，知道将来会如何如何，怎么趋吉，怎么避凶，哪怕你不在乎，现在来吧，你口袋里多的是钱嘛，多的是钱。我知道很多事情，你知道了就会变得聪明了。&rdo;

我相信要人道出自己的命运，几乎每一个娘们都有这种冲动，谁都不例外。以前我早就见过了，每逢我带了妞儿去参加什么展览会啦，赶集啦，一向都得我掏钱，让她们到算命摊里去。爱丽打开手提袋，放了两枚五角银币在老太婆手里。

&ldo;哇，我的俏姑娘，这就对了嘛，你听听黎家老奶奶告诉你的话吧。&rdo;

爱丽把手套脱下来，把一只秀秀气气的手掌心放在老太婆手里。老太婆俯头看这只手，嘴里喃喃说：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什么了？&rdo;

蓦地里，她把爱丽这只手猛然抛开。

&ldo;如果我是你的话，就离开这里。去吧‐‐别再回来了！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些了，而且句句真言。我又在你手拿心里见到了，把吉卜赛庄忘记掉，把你所见到那地方的一切都抛开；那里并不只是一幢废宅子，那片土地遭过毒咒的呵。&rdo;

&ldo;你对这件事真是有毛病了，&rdo;我说得很难听：&ldo;再怎么说吧，这位小姐对这片地方根本没有关系；她今天在这里仅仅是散散步；对这一带根本没有关联呀。&rdo;

老太婆根本不理我，说得很执拗：

&ldo;我的俏小姐；告诉你吧，这是警告你。你将来一生福气很好‐‐但是一定要避凶躲祸。千万可别到一处有危险的地方，或者挨过毒咒的所在，一定要使自己安安全全的，记住好了，否则‐‐否则的话‐‐&rdo;她打了一个冷噤：&ldo;我真不忍看，我真不忍看你手掌心里的情形。&rdo;

忽然一下子，她用古怪利落的手势，把这两个银币塞回爱丽手心里，絮絮叨叨说些我们都听不出来的话。好像是：&ldo;惨呵！这要出的事情，惨呵！&rdo;她一个转身，脚不点地急急忙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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